模糊真相揭示认知偏差——《天怒》

非凡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9 01:32 2

摘要:故事围绕年轻女子卢西亚娜展开,她曾是著名犯罪小说家克洛斯特的助手。一次工作中,克洛斯特强行亲吻她,卢西亚娜愤然辞职并起诉性骚扰。

模糊真相揭示认知偏差——《天怒》

今天聊聊阿根廷电影《天怒》

片名La ira de Dios / The Wrath of God (2022)。

本片改编自吉列尔莫·马丁内斯的小说。

故事围绕年轻女子卢西亚娜展开,她曾是著名犯罪小说家克洛斯特的助手。一次工作中,克洛斯特强行亲吻她,卢西亚娜愤然辞职并起诉性骚扰。

自此悲剧开始接连发生。克洛斯特的妻子看到诉讼信后崩溃,妻女双亡。随后,卢西亚娜的家人开始离奇死亡,父亲猝死、兄弟遇害、母亲中毒……她坚信是克洛斯特在复仇,但无人相信。走投无路下,她求助酗酒记者埃斯特万调查真相。

电影在过去与现在间不断闪回,当下惨剧与十二年前的和平面孔交替闪现。

克洛斯特的信条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家人的死归咎于卢西亚娜,并可能以谋杀她的家人“平衡”痛苦。

但影片始终模糊真实与妄想,是卢西亚娜偏执幻想,还是克洛斯特精心复仇,一切都没有明说,但一直都在暗示,最终一切成谜。

这部电影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如何看待故事。观众是男是女,立场如何,所见的故事就会截然不同。

如果你站在卢西亚娜的角度看待故事,那么就是一个被男权社会摧残的可悲女性。克洛斯特利用自身权势声名编织无形牢笼,无需亲自动手,社会系统自动为他消音。卢西亚娜的控诉被轻易归为疯女人的讹诈和妄想,家人之死成了不幸的巧合。男性凝视下,她是模糊的客体,成了克洛斯特口中引诱他人的助理,或是记者埃斯特万眼中亟待拯救的脆弱花朵。

如果你换一下,站在克洛斯特的角度看故事,那么感觉又不一样了。他是失去妻女的悲情丈夫,还被一个“偏执”女人用指控二次摧毁。卢西亚娜成了不可理喻的麻烦源,她的痛苦被解读为失控的歇斯底里。克洛斯特反倒是还蹭了受害者。

每个人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到“事实”,而“真相”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成语“疑邻盗斧”就可以高度概括这个故事。《列子·说符》原文是:人有亡斧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斧也;颜色,窃斧也;言语,窃斧也;动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俄而抇其谷而得其斧,他日复见其邻人之子,动作态度,无似窃斧者。

你觉得克洛斯特是后续案件的罪魁祸首、卢西亚娜是无辜受害者,那么各种巧合都会被看做是他的精心策划安排。克洛斯特认定自己被助手勾引讹诈,一切悲剧的源头都是卢西亚娜,他要同态复仇。

或者你觉得克洛斯特遭受无妄之灾、卢西亚娜是动机不纯想借机上位的绿茶,那么卢西亚娜做助手期间的种种表现都可以往上靠,克洛斯特遭受人财两空的打击后,开始对卢西亚娜的遭到的“天怒”幸灾乐祸。

卢西亚娜的“斧头”是她坚信克洛斯特是杀害家人的凶手。自此他每一次沉默的凝视、书中隐晦的谋杀描写、葬礼上的突然现身,全成了“罪证”。她的视角下,世界是一张由克洛斯特编织的复仇之网。

克洛斯特的“斧头”是将妻女之死归咎于卢西亚娜的指控。在他眼中,她才是毁灭者,而她的家人接连死亡不过是“天怒”。他的新书《以眼还眼》直白吐露这种扭曲的公平观,天平两端,必须鲜血等量。

观众的“斧头”在于电影狡猾地让两种逻辑自洽。若你代入卢西亚娜,会看见一个女性在男性权力结构下的无力挣扎;若你倾向克洛斯特,又会觉得一个偏执女人如何用幻想摧毁他人。导演不给答案,无论斧头是否存在,猜忌本身已足够杀人。

但从影片的视听语言来说,我更倾向于克洛斯特是后续案件的凶手。

导演运用光影的隐喻手法,让角色始终处于半明半暗的之中,暗示人格的不可知性。

影片最令人细思极恐的,不是血腥暴力的直接呈现,而是克洛斯特如何巧妙地运用社会对文化精英的信任、文学创作的隐蔽性,将复仇行为包装得近乎合法。

这种"优雅的暴力"比赤裸裸的犯罪更具冲击力,当司法与舆论天然倾向于相信权威时,卢西亚娜的控诉只能沦为"疯女人的妄想"。

导演刻意模糊真相的叙事策略,迫使观众在观影过程中不断调整道德判断,最终每个人对"谁是真凶"的认定,都不可避免地暴露出自身对权力、性别和阶级的潜在认知偏差。

当观众还在争论到底是“卢西亚娜是否疯了”还是“克洛斯特是否恶魔”时,电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天怒》不单是惊悚犯罪电影,更像是场精心设计的认知实验。它的核心不是一系列悲剧,而是人们看待问题的角度。人们最容易做到的就是被自身立场绑架,对异己的痛苦视而不见。

权力性别交织复仇视角,

模糊真相揭示认知偏差。

来源:妙看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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