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7年,一艘船停靠在纽约港,匈牙利建筑师拉斯洛·托特走下船。他是大屠杀的幸存者,带着残缺的身体、毒瘾和包豪斯建筑的骄傲逃到了美国。托特的角色原型结合了两位匈牙利犹太建筑师——马塞尔·布劳耶和埃诺·戈德芬格。他们不仅在建筑设计上有着重要地位,甚至在007小说
今天聊聊美国 / 英国电影《粗野派》。
片名The Brutalist (2024),别名粗犷派建筑师(港/台) / 野兽派 / 粗野主义者。
《粗野派》是导演布拉迪·科贝特的一部大作,影片长达三个半小时,讲述了一个关于移民、艺术与权力之间复杂关系的故事。
1947年,一艘船停靠在纽约港,匈牙利建筑师拉斯洛·托特走下船。他是大屠杀的幸存者,带着残缺的身体、毒瘾和包豪斯建筑的骄傲逃到了美国。托特的角色原型结合了两位匈牙利犹太建筑师——马塞尔·布劳耶和埃诺·戈德芬格。他们不仅在建筑设计上有着重要地位,甚至在007小说中成为了反派角色的灵感来源。
托特的表弟阿提拉收留了他,但阿提拉经营的家具店“米勒父子”名字却是假的。这个虚假的名字让托特意识到,在这个新世界中,名字、信仰、甚至血缘都能被篡改,成为追求“美国梦”的工具。随后,富商范布伦的儿子雇佣托特来设计家族图书馆。这是一个看似理想的机会,但很快,电影开始揭示出其中的黑暗面。范布伦一开始嫌弃儿子的设计,却对托特的作品产生了兴趣。于是,他提出条件——让托特设计一个社区中心,并以此交换将托特的妻子和侄女带到美国。托特的才华变成了资本游戏中的筹码,而他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交易。
电影中的粗野主义建筑风格,无需装饰,只展示力量。托特设计的社区中心便是这一风格的体现:高耸的混凝土墙、裸露的钢筋,光线从十字形天窗射入,仿佛一把悬在头顶的剑。这个设计不仅是他对战争摧残的回应,也是他内心深处的象征——暴力摧毁了人,但混凝土却能永存。
托特的妻子埃尔塞贝特在轮椅上抵达美国,发现丈夫已经成为资本的囚徒。托特用海洛因麻痹痛苦,内心的理想早已被吞噬。当妻子问他“这些人对你做了什么”时,托特的回答是:“他们让我成了他们。”
电影中的范布伦最初看似是识才的伯乐,但随着故事的发展,范布伦的真实面目逐渐显露。他不只想要托特的才华,他还要占有托特的灵魂。与托特一同前往意大利采石场时,范布伦展现了他对权力的欲望——他不仅要选择千里马,更想要骑在千里马上。
《粗野派》上映后,因为使用AI工具处理演员发音,陷入了一场争议。AI技术被用于“优化”演员的匈牙利语发音,尽管这项技术只是修改了元音部分,但也引发了人们对表演真实性的质疑。对一些业内人士而言,AI技术的发展意味着他们的饭碗可能会受到威胁。
范布伦的结局在最终版中被刻意隐去。最初的剧本设定中,范布伦因强奸指控而在家中喷泉中溺死。喷泉原本是权力的象征,最后却变成了权力腐化的象征,这本是对资本社会的有力讽刺,遗憾的是,这一段最终被删去了。
《粗野派》片长为3小时34分钟,是奥斯卡史上提名最佳影片的第五长电影。观看这部影片是一个挑战,因为它拒绝让观众感到舒适。影片中的音乐,如钢筋摩擦混凝土一般,带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镜头下,牢笼既是希望的象征,也是幻觉的陷阱。混凝土不会说谎,但砌墙的人会。如果连艺术也要向权力低头,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尊严的呢?
影片通过艺术与权力的碰撞,深刻探讨了资本如何吞噬理想与创造。
来源:妙看影视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