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迷失东京》2003年上映，索菲亚·科波拉导演，比尔·默里和斯嘉丽·约翰逊搭档主演，这点没啥争议，基本搜不到什么不同说法。故事像把观众扔进了东京喧嚣却疏离的街头。其实就是鲍勃，一个过气美国男演员，来日本拍广告，困在一家酒店，没事干，时差反应让夜晚开始变得不真实
《迷失东京》2003年上映，索菲亚·科波拉导演，比尔·默里和斯嘉丽·约翰逊搭档主演，这点没啥争议，基本搜不到什么不同说法。故事像把观众扔进了东京喧嚣却疏离的街头。其实就是鲍勃，一个过气美国男演员，来日本拍广告，困在一家酒店，没事干，时差反应让夜晚开始变得不真实。同一时间，夏洛特刚从大学出来，陪着丈夫来工作，丈夫沉迷事业，她反而把孤独刻进脸上了。两人偶然在健身房碰到，开始聊些有的没的，慢慢变成彼此的树洞，深夜出去闲逛，分享好奇和困惑。很多人说，这部片温馨淡然，但底色其实是迷茫和孤独——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样写生活的电影，居然让不少人一遍遍刷。
但如果真要说《迷失东京》的精巧，不只是美术和节奏，还在于它用轻而易举的镜头把东京的现代气息和异国情调给拍出来了。不是猎奇那种直给，而是探头探脑看不懂的细节，大量的安静镜头，夜色下看不清人的脸，就像鲍勃和夏洛特都藏在层层雾气里，谁也不肯完全把自己卸下来。导演拍的其实不止是旅行，而是人怎么和环境错位——一个看似热闹的城市，两个寂寞的灵魂，不搭嘎但又说不清的东西全冒出来。
女性主义电影理论近十年在学界翻来覆去炒冷饭，不管怎么分阶段都绕不开三件事：谁的视角、谁在银幕上长什么样、谁能说出自己混乱的真实。1960年代，电影里的女人多半是给男人看的花瓶吧，这个基本不扯淡。米利等人的《女性与电影》整本书都在激烈质疑摄影机一直对着谁拍，女性只能做配角，自己的故事总归说不出来。等到了70、80年代，批评声音高了，却也开始显得有点过了头，什么男性凝视、对象化满天飞，《视觉和其他不宜的性》这些理论，有点像是把银幕上的女人当工业制品分析。其实现在想想，好像也未必全是对的。互联网更开放那几年，理论界话锋一转，不再只怼“男人主导”，开始盯上女性如何表达经验和身份，比如《女性和电影：女性主义和文化表达》这种书，试图拆掉旧有的二分法。可到底多大用处，看完电影回想一下，女性银幕空间依旧有限，观众情感共鸣倒是被吊了胃口。
以夏洛特为代表的女性角色，在电影里并没有被拍成某种符号。她抬起头的时候蛮有想法，思考自己的未来、怀疑自己和约翰的婚姻，嘴上不说但表情骗不了人。片子里特写她孤身一人的时候，街道、灯光全糊成一片，像是给观众搭了个隔音罩，让你听不见东京的喧闹，只剩夏洛特小心翼翼的叹气。有人说她太敏感，也许还行，毕竟现实中大多数刚结婚、异国漂泊的女孩，未必都能像她这样冷静。
她和鲍勃的关系——这个真挺难说。没有飞跃底线，没有大尺度，甚至连爱情都不落地，偏偏就是有那么点说不明的暖意。可能观众里一半人盼着他们能走到一起，一半人又觉得那不过是彼此用来填补内心空缺的临时角色。他们夜里一起躲在酒吧喝酒，就是那种表面有点放松、内心却分毫警觉的场面。也许人和人缘分就是如此，突然碰到合拍却注定错过的人，连语言都说不完整，到底要不要主动一步？鲍勃明明有家室，夏洛特也婚内，挨得太近显得危险，离太远又觉得可惜，实话说，这种细腻、拖泥带水反而更真实点。
再来看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和现实银幕女主的尴尬。派理论的人总在说，电影里男人是观者，女人是被看的对象，女性缺席自我表达，角色设计脸谱化。比如夏洛特，的确有不少镜头在展现她困惑、成长、试图掏心掏肺自我确认的过程。她不甘心只是约翰的“太太”，她在镜头里时常脱离丈夫身份，主动走出去，对周围陌生世界充满探索欲，不靠谁。她的工作兴趣——旅游摄影师，说实话，和不少欧美同龄人一样，喜欢单打独斗，不太在乎世俗标准。这些细节描写能看出导演的偏爱吧，舍得给她独立的空间，对称一下，她并没有像男导演常见那样，在男性角色旁边沦为陪衬。
有些段落夏洛特拒绝了既有“贤妻良母”设定，主动表达需求，有力但不高声，我个人觉得，这比那些明晃晃宣扬的女权主题要高级太多。有网友吐槽她偶尔软弱无主见也对，说到底人都有脆弱和反复。一个人物如果总是坚强到底，观众反而不信。
中国内地社交平台上观众对夏洛特探讨婚姻与自我、女性独立议题的热度数据，从2023年Q4到2024年Q1上涨了37.2%（数据来自TalkingData）。海外也有类似反馈。女性观众的热烈讨论多少说明了银幕内外有共通之处。其实大部分人对“自我实现”并没有明确答案，她和鲍勃的感情线也没给观众解惑。两人结局分开各奔前程，有人觉得遗憾，有人觉得释然。生活里大多数关系就这样，未必需要一个确定的结果。
不过这部电影最有用（就说点实操细节）。它教会观众，如何用旁观的视角看自己，怎么在陌生世界保留一点柔软，又不过分暴露脆弱。夏洛特试过主动问自己要什么，虽然也有逃避无力的时候，但至少做了尝试。鲍勃那些牢骚满腹的自嘲、夏洛特的闷悶不乐，也不完全是消极——其实也是面对世界的某种姿态。两个人一道夜游东京，不止在观光，更像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空间。
插一句，东京并没有被拍成什么异国奇观，导演高明在于，镜头和剪辑都是把城市当成“环境噪音”，而非博人眼球的景点。查资料发现，拍摄实地都是真实场景，不少镜头是利用清晨和夜晚自然光，显得更生活化。甚至据DataLand 2024年5月观影群体调研显示，80%新一代都市女性观众将其列为“都市共感片单前五”，这个比例，剧集里都不常见。
至于电影女性形象到底是不是被男性凝视绑住了，说实话，一边觉得《迷失东京》突破了角色设定，另一边也不能否认，镜头选择终归落在男导演之手，多少有点规训和局限。所以，性别理论到底在哪一头说得更准？有点犯迷糊。
整部电影其实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就是日常、琐碎、迷惘、窝火、温柔，偶尔给人一种什么都没解决但又无比真实的状态。所有人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勇气，和试图逃离的软弱。归纳到最后，《迷失东京》只是用偷看的方式，把真实生活的一片混乱、孤独、短暂停靠拍成了电影，让人想了又想，关掉电脑还忍不住想，换作自己会不会也这样？
来源：妙不可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