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米一高兴,在市里的大酒店开了个小小的庆功宴,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参加了这场庆功宴。大家高高兴兴聚在一起又笑又闹了一晚上。
佩珊和小米的恋情公布后,高兴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尤其是办公室里的那些年轻姑娘,大家怂恿着小米请客。这么大的喜事不请客实在说不过去。
这次获奖,两人恋情公布,算是双喜临门。
小米一高兴,在市里的大酒店开了个小小的庆功宴,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参加了这场庆功宴。大家高高兴兴聚在一起又笑又闹了一晚上。
最高兴的人还是兰米,一晚上搂着佩珊又哭又笑,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姐妹,终于真正有依靠了。她拉着小米喝了一杯又一杯,向他要各种承诺,承诺对佩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离不弃。散场后她喝得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而反对的人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左玐和光明光荣两兄弟也联系过了,甥舅三人一致觉得,小米跟佩珊在一起就是别有目的,至于那个‘目的’到底是什么,甥舅三人想破了脑袋也暂时没有想到。
光荣不敢自己出面去问佩珊,却在那里一直怂恿着光明,说什么‘妈最爱你不会生你的气’,或者‘她为你着想的话肯定要三思而后行’,再不然就是‘哥,以前你不是最反对别人上门来找妈吗?现在人都上门来了,你怎么还能忍?难道就因为他给你找了心仪的工作吗?’,‘哥,那个米总看起来就不安好心,他就是在利用妈会做衣服的才华,别到时候妈又被骗了,妈年纪这么大了,妈还能经得起怎么样的折腾?’
······
光明也在纠结着,想去当面问问佩珊小米,毕竟他们两个年纪摆在那里,又不是二十郎当的年岁,谈恋爱想谈就谈。
可是儿子去干涉父母的感情,似乎也不太对。
当年他少年时,不少媒人几乎踏破了他们家的门槛,要给佩珊说媒,也有一些爱慕佩珊的男人亲自登门来,却都被年少的他用扫帚打出去了。
年少的他觉得那些人就是在侮辱他的父亲母亲。
少年人丧父,本来已经是一件让他痛彻心扉的事情,那些人还要来抢走他的母亲,拆散他的家!他绝对不允许!
所以少年光明,用一把扫帚守护着自己心中的‘家’。他不知道的是,他打走的那些人,也可能是他母亲后半生的 依靠。
光明被光荣不停怂恿着,数次拿起手机要给佩珊打电话,质问她在这件事里,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们兄弟二人。毕竟他们两兄弟还没有议亲,别等到时候女方一个一个的嫌弃他们母亲在步入老年的时候再婚,导致他们议亲失败。
可是他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跟佩珊闹矛盾。
因为翠姑和老付的离婚官司正打得火热,那律师还是佩珊不弃前嫌给翠姑找的。光明想,也许是妈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为了付柔这个外甥女,所以强忍着对翠姑的仇恨来帮她打这场官司。
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只怕对翠姑的官司不利。
他思来想去,觉得佩珊和小米也不可能马上结婚,要提出反对的声音,至少也该等到翠姑和老付的离婚官司结束。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解决才好。
佩珊不知道左玐光明光荣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蓝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从S市回来三天后,佩珊一大早就把蓝蓝叫到了工作间。
“佩珊姐,有什么吩咐?”蓝蓝一进门笑嘻嘻的问道。
佩珊坐在布料台后面,抬起深色的眼眸问道:“蓝蓝,我去S市之前,叫你去那个饰品市场找一个做手工簪子的女人,你去了吗?”
蓝蓝一愣,依然笑着答道:“去了。”
“去了,人呢?”佩珊静静的看着她。
按道理,如果蓝蓝去把人给请来了,以云裳羽衣给的薪资,现在人应该在云裳羽衣上班才对。可是佩珊都回来好几天了,不仅没见到人,连之前她预定的那一批簪子都不见。
蓝蓝双手一摊:“人不愿意来,我也没办法。”
“什么叫不愿意来?你没亲自去请吗?你没跟她说我们公司给的条件吗?你没跟她说只要她提出来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吗?”
佩珊很少发脾气,但这件事一直是她最挂心的。当时听了那个摊主的描述,她马上就猜出来那个做簪子的女人肯定是阿琇。
蓝蓝也有点委屈:“我亲自去请了,不信,你问问她们,我真的去了。我还把人给找来我们公司了。可是谁知道她来了公司后,准备签合同的时候,她又反悔了,直接就走了。”
“你就这样让人走了?”
“她要走,我也不能拦着啊?佩珊姐,怎么了?她很重要吗?如果说您想要一个专门做簪子的人,那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招聘网招聘几个来。我看过她做的簪子,也不是很好啊。料子也是最差的,工艺也不是很好,为什么非得是她呢?”蓝蓝很不理解佩珊为什么坚持要把人给签下来。
佩珊第一次交代蓝蓝做事,还是自己最挂心的事,竟然没能成功,心中已经很气,现在听蓝蓝竟在怀疑她的用心,更是火冒三丈。
“怎么这件点小事都做不来?我想要招谁,还用得着向你汇报吗?”
蓝蓝第一次被佩珊这样严厉的批评,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难受。也是平时佩珊对她们永远都和颜悦色的,哪怕做错了事情,也不会直接责骂。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招来她这么严厉的责问。
“人呢?没留下联系方式吗?”
佩珊看她也是吓坏了,缓一缓心神,才问道。
蓝蓝摇摇头,声若蚊蝇:“没有。她来公司转了一圈,我,我让她在会客室里坐一会,转身去拿了公司的资料和合同,准备给她看看,跟她讲讲入职的事情。结果,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再回来,她就坚持要走了。我,我也不能强行把人留下啊。”
蓝蓝已经把人给带回来了,说明她当时是肯来云裳羽衣上班的。在会客室里坐了一会,突然就坚持要走?
佩珊心知肚明,会客室里摆了一些她的照片,如果她真是阿琇的话,见到了照片,肯定马上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佩珊心中难受到了极点。
阿琇竟然连她也不愿意见到了。她恨郎家所有的人!包括她这个‘前大嫂’。
阿琇和郎正离婚后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连娘家人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前年佩珊在某市无意中见到她在做保洁,知道她过得一定很艰难,想拉扯她一把。可阿琇自尊心竟然这么强烈,一直躲着她,连她留下的钱都不肯要。
郎家真的伤透了阿琇的心。
她离开后,付柔告诉佩珊,郎婆不止一次的对郎正说:“就离婚!就让她走!让她把那个孩子也带走!一个丫头片子!我们郎家不稀罕!就让她带走!看她以后一个人没有人帮衬怎么办!看她怎么养活!就让她走!你就等着!不到三个月,没有娘家帮忙的她,肯定要带着孩子回来找你的!惯的她!”
可是别说三个月了,现在都过去几年了,阿琇不仅没有再回来找郎正,连娘家也不联系。之前郎婆病重,郎正还试图要联系她,希望她能带着孩子回来看郎婆最后一眼,让孩子送一送郎婆,哪怕郎正想尽了所有的办法,联系她最好的朋友,最终也没能找到她。而郎婆最终还是带着遗憾过世了。
佩珊本想让蓝蓝出面,把人招到公司来,这样阿琇以后也有稳定的工作了,自己也能近前帮忙。谁知阿琇发现了,临阵跑走了。
佩珊挥一挥手让蓝蓝出去了。发过脾气后,她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的跳着。
一双温柔的手突然按了上来,佩珊转头看到兰米一脸温柔的笑:“没灵感吗?头疼?我替你揉揉。”
佩珊任她按了一会,才慢慢的缓解了,蹙着眉头失落道:“兰米,阿琇没来。”
兰米不知道她想把阿琇招到公司来,说道:“没来就没来呗,你也用不着对蓝蓝发脾气啊。”
她在佩珊对面坐下来,拉着她的手恳切道:“佩珊,不是我说你,既然阿琇不愿意见你,你何必又凑上前去讨人厌呢?”
“我是想帮她,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年幼的孩子,没个人帮衬着,你知道日子会有多艰难。兰米,你知道的,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没人帮,真的会熬不过去的。”佩珊想起自己的过往就一阵心酸。
兰米安慰道:“可你现在不是熬过来了吗?当年的你能熬过来,现在的阿琇,也一定可以熬过来。你要相信阿琇啊。”
佩珊摇头:“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当年光明爸过世的时候,你还一拖二,哦,不,一拖三。你虽然有公婆,可你那公婆还不如没有呢。你当年没有被生活打倒,不仅如此,你还从一个小小的缝纫工做到小小服装厂的女老板,现在你还是云裳羽衣的总设计师。你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不愿意相信阿琇也能做到呢?”
兰米的分析让佩珊有些汗颜,可是却又无可辩驳。
“要我说,如果我是阿琇,当年被郎婆这样羞辱,我但凡是个要强的人,我也要靠自己活出个样子来。不然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怀中年幼的孩子。郎正这个人也伤透了阿琇的心不然,她不会这么决绝的走。这么多年不吵不闹,连联系方式都删除完。我估计现在她应该是连听到半个郎字都觉得晦气!”
兰米的话虽然说得很扎心,却也是事实,竟让佩珊无处辩驳。
“佩珊,我说句实话,你也别生气。你跟阿琇也不是朋友,也不熟悉。当年她跟郎正的时候,你们交集也不多,要说是亲戚,也是陌生的亲戚。现在你和小米在一起了,郎家的事情,你以后少管了。什么翠姑,什么阿琇,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该管的,就是自己和光明,管好云裳羽衣,好好对小米,这些才是你的生活重点。”
“我······”
“别我啊你啊的了。我都听小米说了,现在你的订单都排满了,你再不努力构思,到时候可就交不出样图来。小米可说了,要带着我们做出一个品牌来。你现在这个样子,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你哪里还有精力工作?”
兰米轻拍佩珊的手:“我可是还等着你带我一起暴富呢!”
佩珊无奈笑,目光落在堆满各种布料的台面上,各种裁剪工具在提示着她,今天至少还有三件样品要出炉。
人生蝇营狗苟,谁不是为生活奔波呢?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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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暮色苍苍等月亮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