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天》:横扫欧洲的9.4分神作 藏在厨房与投票箱间的性别之战

非凡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4 16:34 1

摘要:6月2日,意大利举行制宪会议选举,同时进行全民公投,正式宣告废除君主制,成立意大利共和国。这一天,也被定为意大利国庆日。在这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选举中,妇女首次获得投票权。无数女性走上街头,迈向投票站——89%的女性参与了投票,这是她们第一次拥有决定国家未来的权

IT时报记者 贾天荣

1946年的意大利,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6月2日,意大利举行制宪会议选举,同时进行全民公投,正式宣告废除君主制,成立意大利共和国。这一天,也被定为意大利国庆日。在这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选举中,妇女首次获得投票权。无数女性走上街头,迈向投票站——89%的女性参与了投票,这是她们第一次拥有决定国家未来的权利。

电影《还有明天》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场选举的前夕。影片聚焦于一位名叫迪莉娅的底层女性,她的生活被琐碎的日常填满,即便如此,内心也在追逐平等与自由。

迪莉娅不仅要照顾经常对她施暴的丈夫、三个孩子和瘫痪在床的公公,还要同时打四份工。她所有工钱都要如数交给丈夫,却仍被丈夫视为毫无贡献的“废人”。

在灰暗的生活里,三十年前的恋人向她伸出逃离的橄榄枝,一封神秘的信件,也仿佛为她指引了另一条路。在一个特定的日子,她精心打扮,策划了一场属于自己的“出走”……

《还有明天》2023年在意大利公映时便引发了热烈反响。它以3240万欧元的票房登顶本土年度冠军,全球票房突破5000万美元,跻身意大利影史票房前十的独立电影。目前,该片在豆瓣上已有14.2万人打出9.4的高分。

电影以黑白影像的形式呈现,用喜剧形式讲悲剧的故事,导演宝拉·柯特莱西坦言:“40年代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曾用黑白记录战后的疮痍,而今天,我们要用同样的黑白,去凝视那些被历史遗忘的女性创伤。”

迪莉娅的扮演者,同时也是该片导演的宝拉·柯特莱西,1973年生于罗马,是意大利舞台上最具活力和多才多艺的艺术家之一。职业生涯始于1995年,涉足电影与电视,屡获大卫奖、银丝带奖等重量级奖项。《还有明天》是她首次执导电影,同时也担任了编剧。

柯特莱西告诉观众,《还有明天》的故事灵感源自奶奶讲述的往昔岁月。“那时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黑白场景。”回忆成为导演创作时的灵感来源,因此在艺术呈现方式上,她以黑白画面贯穿影片始终。

影片通过诸多细节,勾勒出那个时代女性的卑微。比如在雨伞店工作了两年的迪莉娅兢兢业业,手艺娴熟,然而,她的薪资却不如一个刚入行的男学徒。面对她的质疑,老板只丢下一句:“他是个男人。”这句简单的话,将性别的不公推向极致。

在女儿订婚的家庭聚会上,迪莉娅忙前忙后,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家人和客人吃饭。她的希望微不足道,仅仅是期盼女儿能嫁给一个好人,过上比自己好一点的生活。但在丈夫看来,女人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他关心的不是女儿的幸福,而是这桩婚姻能否给自己带来利益。甚至他还当着迪莉娅对女儿说:“你嫁出去以后,我们家就没有女人了。”在他眼里,迪莉娅甚至连“商品”的价值都不具备。

然而,最让人窒息的,还是家庭内部的压迫。迪莉娅时不时就要忍受丈夫的暴力,电影中导演将丈夫对迪莉娅的施暴,用一曲探戈的形式表现出来。当探戈的优雅韵律与暴力形成残酷反讽,将私人领域的性别压迫升华为仪式化的权力展演。

电影的许多场景都充满象征意义,不仅讲述了迪莉娅的故事,也映射出整个时代女性的处境。性别压迫是超越阶级的,不管家庭条件与受教育程度如何,她们试图在公共议题里发出的声音总是被男性粗暴地打断——“闭嘴”,她们的生活被限制在买菜、洗衣、做饭的琐碎之中,偶尔的闲暇,也不过是相互间的流言蜚语与无谓的争吵,在这样的前提下,被压迫者甚至不自觉地成为压迫结构的维护者,甚至连女儿都对迪莉娅“为什么不逃走”感到心疼、不解乃至恶语相向,但当面对未婚夫展现出的暴力苗头时,她虽然隐隐感受到了不适却也没有反抗。

迪莉娅也是一个闪耀着光芒的女性。作为母亲的她在察觉到女儿可能会重蹈自己苦难的覆辙,即便对自己遭受的暴力早已麻木,却还是迸发出从不曾有过的反抗。导演埋下的暗线让你觉得她在密谋一场“私奔",可其实这是一个追求自由和权利的故事。

当下定决心的迪莉娅站在阳台上抽烟,身后是日常劳作晒出的白色床单随风飞舞,像是一面面旗帜从贫乏的生活里冉冉升起,在去往投票站路上奔跑时响起的摇滚风格配乐和电影基调看似格格不入,却又充满了生命力和反抗。

影片前半程铺设的“私奔”悬念,最终在投票站前解构为更宏大命题。面对权利的不平等,逃离或投身另一个男人的选择,无法带来真正的自我拯救和觉醒。迪莉娅们最后站在投票箱前,不管阶级、贫富、受教育程度,她们一起坚定擦掉口红,为了投出象征自由平等的一票。

片中“擦掉口红”的设定源自真实历史细节。当时的报纸上刊登声明,规劝女性选民投票前不要涂抹口红,因为投票时需要将选票在嘴上擦一下,用唾液将其粘上,再放入投票箱,如果口红沾染选票,投票将失效。

电影的最后,迪莉娅从投票站走出,她站在人群中,面对丈夫不再后退一步,面对着女儿,她闭着嘴却仍能唱出歌声,影片在这里戛然而止,没有再展示她的处境是否转变,社会的意识形态是否被动摇,导演对此回应道:“20世纪40年代的意大利女性没有完美出路,但她会带着更多自信面对生活。”

另一方面,历史已经告诉我们,1946年6月的这一天,当无数意大利女性走向投票站,关于“明天”的命运齿轮终于开始转动。

来源:IT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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