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我们从来没有因为羊而停拍。那只是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好笑的故事之一，我很爱读这种东西。”四度执导《碟中谍》（Mission: Impossible）系列的导演克里斯托弗·麦奎里（Christopher McQuarrie）如是说。像所有大预算、高风险的续集

“不，我们从来没有因为羊而停拍。那只是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好笑的故事之一，我很爱读这种东西。”四度执导《碟中谍》（Mission: Impossible）系列的导演克里斯托弗·麦奎里（Christopher McQuarrie）如是说。像所有大预算、高风险的续集制作一样，《碟中谍8：最后清算》（Mission: Impossible-The Final Reckoning，2025）的拍摄过程中也催生了一些谣言。“人们总是没事找事，”他说。“确实，剧组确实因好莱坞工会罢工而暂停过拍摄，也确实取消了与第七部同时拍摄的计划。但并没有因为英格兰乡村的羊群而停工，好吗？” 在澄清完这一点之后，麦奎里又补充道：“不过，我们确实有过奶牛导致的延误。”

在南非拍摄空中镜头时，他回忆说：“有几头奶牛跑到了我们借用的跑道上，导致我们的飞机没法降落。当时燃料也快用完了，最后我们用一台拖拉机温柔地把奶牛引开。放心，没有任何一头奶牛受伤！而这也是我们整部电影里唯一一次因为动物而耽误拍摄的情况。” 短暂停顿后［别忘了，他可是写过《非常嫌疑犯》（The Usual Suspects，1995）的男人，深谙“第三幕反转”的艺术］，麦奎里又说：“对不起，其实那不是真的。我们还因为北极熊停拍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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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世界之巅，绝对意义上的“世界之巅”。在经历了七部前作、陪伴汤姆·克鲁斯（Tom Cruise）饰演的超级间谍伊森·亨特（Ethan Hunt）经历了布拉格、迪拜、悉尼、上海、莫斯科、布达佩斯、孟买、巴黎、威尼斯和罗马之行之后，这一次，“不可能任务”小组（以及幕后的制作团队）踏足了位于挪威斯瓦尔巴群岛的极北之地，距离北极仅约400英里。这里的北极熊数量甚至比演员工会成员还多。这个曾经横跨世界的旅行剧组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但这次的拍摄地依然令他们深为震撼。至少三次有北极熊悄然经过，其中一只甚至好奇地靠近了剧组的拍摄船，迫使拍摄一度暂停或转移了场地。

“太不可思议了，”克鲁斯回忆道，“那种美景，令人惊叹。” 另一位饰演本吉·邓（Benji Dunn）的主演西蒙·佩吉（Simon Pegg）补充说：“我记得我们站在结冰的海面上，那感觉就像回到原始地球。这是一个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我一天都不能存活下去的地方。”他的说法并不夸张：当地风寒温度可低至零下40度。或者换一种量化方式来形容，本次回归剧组的优雅女飞贼格蕾丝（Grace）的饰演者海莉·阿特维尔（Hayley Atwell）表示，在这种极端气候下，她每次脱掉戏服下的“七八层”保暖衣物，都要耗费至少二十分钟。

在克鲁斯的操盘下，《碟中谍》系列已将一部1960年代的先锋间谍剧，彻底改造成了一个累计票房超过40亿美元的好莱坞动作大片系列，以“每部都刷新极限动作”的标志性特征闻名于世——而所有这些动作，克鲁斯本人亲自完成。而这一回，期望值更上一层楼。虽然没人明确表示《碟中谍8》是否会为整个系列画上句号，但电影的副标题“最终清算”（The Final Reckoning）已暗示这是可能的结局。正如克鲁斯所说，自第五部《神秘国度》（Mission: Impossible – Rogue Nation，2015）加入系列的导演克里斯托弗·麦奎里，如今“将整个系列的线索和结构都缝合进了这一部最终篇章中”。

要超越刚刚于2023年上映的《碟中谍7》（Mission: Impossible – Dead Reckoning）本就是野心之举——毕竟，那部影片中已经有摩托车飞跃悬崖、列车坠毁桥梁等震撼画面。正是这种挑战，早在克鲁斯、麦奎里和共同编剧埃里克·詹德森（Erik Jendresen）首次坐下来讨论剧情、角色与动作设计时，就已成为他们构思的核心。

“我们常常会问自己，‘这次还能做得更好吗？还能超越前者吗？’”导演兼编剧克里斯托弗·麦奎里如此说道。那么，他们究竟是先设计动作场面再编写剧情？还是在构思故事时就考虑动作桥段？“简短的答案是：是后者。”他说，“两者是同步进行的。如果观众不在乎角色，不真正投入于他们的情感旅程，那再华丽的动作也毫无意义。”

在上一部《碟中谍7》的结尾，伊森·亨特刚刚发现：他拼尽全力夺得的那把钥匙，其实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而这把钥匙的真正用途，是解锁一个潜藏在北极深海中的秘密——一个威胁整个人类网络世界安全的人工智能系统“实体（The Entity）”的源代码。换句话说：他又一次肩负起“拯救世界”的使命。这一线索引导他前往了一艘俄罗斯核潜艇塞瓦斯托波尔号（Sevastopol），它在《碟中谍7》的开场戏中已神秘沉没于北冰洋。

当然，将这样的情节从纸面变为现实中的电影镜头，并非易事。“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完成这个场景究竟有多难，我们可能压根不会去做。”麦奎里笑着说。“所以当我们真的身处那艘潜艇内部、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拍摄时，汤姆（克鲁斯）就会转头对我说：‘这个潜艇点子，是你出的。’”

汤姆·克鲁斯从1985年的《魔法传奇》（Legend）开始就已经在水下拍摄。到了《碟中谍5》中的水下保险库潜入戏，他更是因憋气长达六分钟而备受关注。但在最新的《碟中谍 8：最终清算》中，动作导演韦德·伊斯特伍德（Wade Eastwood）承诺：“我们这次的一个水下场景将远超以往，让观众真正屏住呼吸、瞠目结舌，彻底沸腾。”

为此，剧组在英国萨里郡的朗克罗斯摄影棚（Longcross Studios）搭建了一个深水拍摄场地——“这是全球最大的水下摄影棚，”克鲁斯指出。而后，他们在其中“沉”入了一艘潜艇。为了完成潜艇内部的镜头，剧组还搭建了第二个水池，并将潜艇安装在一个能够360度翻转、倾斜的巨大陀螺平台上。这样这个装置能像滚筒洗衣机一样将潜艇内部整个翻转，模拟真实的沉没与撞击。“当你坐进那个巨型平台时，你才会开始真正质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导演克里斯托弗·麦奎里说，“那是850万升循环水的环境……潜艇场景大概是我们在创作上最令人胆寒的部分。到处都是飞舞的碎片，极其危险、混乱。” 克鲁斯则笑着说：“对我们来说，如果感觉《碟中谍》的某场戏份很容易时，那我们大概就不会想拍了。”

在拍摄空中特技场景时，导演克里斯托弗·麦奎里回忆说：“我们希望在非洲拍摄时能看到郁郁葱葱的绿色景观，那就意味着必须赶在雨季期间取取景。”于是，剧组前往南非的霍德斯普鲁特（Hoedspruit），在壮丽的德拉肯斯堡山脉（Drakensberg）取景。克鲁斯或驾驶、或匍匐于两架1940年代的双翼老式飞机之上，而麦奎里则在一架相对舒适的直升机里执导拍摄。“当汤姆冻得发抖地趴在飞机机翼上，而我们好不容易落地后，我会说：‘是你自己想拍双翼机的。’”

除了致敬克鲁斯痴迷的电影与航空早期历史，这些双翼机也服务于剧情：为了对抗人工智能“实体”（Entity）带来的网络威胁，有时也许必须回归模拟时代（analog era）。“这是一种很美的飞机，”克鲁斯说，“但你绝不能让它进入自旋状态，一旦进入，就无法恢复。”

如同所有主要特技场面一样，这一幕也经过了数月的筹备。动作团队先在地面通过风机模拟每小时130英里的高速气流来训练特技动作；也进行了紧急情况演练，比如“如果飞机起火或者引擎熄火怎么办”，克鲁斯说。然而，特技协调员韦德·伊斯特伍德（Wade Eastwood）坦言：“这无疑是我们做过最惊险的动作之一。我们试图尽可能地消除风险，但你想想：这是在低空飞行的老式双翼机上，一个演员挂在外面，做着匪夷所思的事。”

对克鲁斯来说，这一场景极度消耗体力。“我干过很多高难度的事，”他说，“但这次真的太残酷了。”他趴在机翼上，只能用袖口遮住口鼻呼吸，好获得足够的氧气，然后慢慢地、吃力地爬回驾驶舱。麦奎里不断要求他挑战更多高难度动作，最后克鲁斯反过来说：“要不你自己也出去一趟？”导演还真的爬上了机翼。“这部电影有时会把人逼到极度疲惫的边缘，觉得完全无法继续下去，”麦奎里说，“我们之间有个默契：每次只能有一个人崩溃，另一个人必须在旁边鼓劲，说，‘好了，现在站起来，继续战斗！’”

他们还有余力再战一场吗？在《碟中谍8：最终清算》拍摄尾声时，一个问题浮现在所有人心头。

如果这真是“最后一部碟中谍”，那么这群长期合作、早已如家人般的演员与剧组成员，也将带着一生难忘的记忆离开。曾参与北极拍摄的几位演员对此更是记忆犹新。“对我来说，最特别的是和雪橇犬一起工作，”海莉·阿特维尔说。为了获得狗群的信任，她训练了许久，最终能在冰原上独自驾驭雪橇犬飞驰，“没有另一个赶狗人随行。”不仅仅是镜头前，庞·克莱门捷夫（Pom Klementieff）、格雷格·塔山·戴维斯（Greg Tarzan Davis）和西蒙·佩吉（Simon Pegg）还穿上毛皮衬里的兜帽外套，在雪中拍了一段圣诞颂歌视频。佩吉是参与拍摄六部“碟中谍”的老将，他会组织大家共进晚餐，照顾刚加入的成员。“拍戏时在外地，晚上能大家聚一聚其实挺好的，”他说，“虽然天气太冷，晚上几乎出不了酒店，但我们这个团队就像一个大家庭。”

拍摄接近尾声时，海莉·阿特维尔完成了一场本以为是“角色最终戏份”的拍摄。随着剧组宣布：“海莉杀青了！”她也与剧组所有人告别。结果一周后又被叫回来：“嘿，你好啊，又来了！”她笑说：“其实我挺喜欢这样，因为我不擅长说再见，总觉得太难了。” 就这样，她反复杀青、反复回归，直到真正最后一天——一场打斗戏结束，她才意识到是真的结束了。哪怕如此，她内心仍在说：“我不想这就结束。”而汤姆·克鲁斯则回应她：“也许这还没完。”

—— 本文也感谢Erik Forrest Jackson和Chris Nashawaty做了补充报道。

This article was translated with the assistance of AI tools, then reviewed and edited for clarity, accuracy, and style by the Cinephilia editorial team. It is published by for non-profit educational purposes only. All rights belong to the original author and the aforementioned publication. If you are a rights holder and wish to request removal, please contact us atcinephilia@cinephilia.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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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物》(People)杂志长期编辑和作家，也是《人物》品牌书籍的出版编辑，负责监督所有品牌合作书籍的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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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吉棠说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