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前几天刷短视频,无意刷到一条法语老电影片段,评论区全在讲侯麦,才发现这位“法国新浪潮最后的骑士”似乎比想象中更有料。侯麦的电影可不是在那儿正襟危坐地评判谁对谁错,他喜欢的是琢磨人心底软乎乎甚至有点扭捏的那个地方。就这个劲儿,说实话,现在真不多见。
前几天刷短视频,无意刷到一条法语老电影片段,评论区全在讲侯麦,才发现这位“法国新浪潮最后的骑士”似乎比想象中更有料。侯麦的电影可不是在那儿正襟危坐地评判谁对谁错,他喜欢的是琢磨人心底软乎乎甚至有点扭捏的那个地方。就这个劲儿,说实话,现在真不多见。
侯麦原本是老师,后来干过记者,兜兜转转,40多岁才拍了自己第一部长片《狮子星座》。说实话,这片口碑不咋地,他还一度扔下导演活,去当起了《电影手册》主编。这期间认识了特吕弗、戈达尔那伙新浪潮大咖。慢慢琢磨电影十来年,直到1963年,侯麦凭一部短小精悍的《面包店的女孩》算是真正“出道”,开启了“六个道德故事”系列,从此他成了艺术青年的灵魂导师。
说侯麦作品平淡不如说真实。普通人生活多数时间都像《莫德家的一夜》或者《夏天的故事》:骑着动不动下雪的城市公交,走在昏黄街巷,和一帮子各有心事的朋友东扯西聊。“我到底喜欢谁”“怎么还忘不掉那个人”这类话题,不高深不曲折,但就是让人看着揪心。角色们的孤独,常常是在聚会、海边、沙滩、旅途中被无限放大;人和人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一张餐桌那么远,有时候简直隔着银河,哪怕表面嬉皮笑脸,其实心事都堵得慌。
侯麦最妙的地方是,他镜头里的人爱自言自语,拧巴着自己的想法。有时候话越多,其实是真正孤独。像《绿光》里的女主角,哭哭啼啼烦得人想关弹幕,可到她一个人边走边掉眼泪的时候,反倒让人有点心疼。侯麦从不去对角色进行道德审判。不像有的电影给个坏人踢出局,给个好人进天堂。在他镜头下,大家都有苦恼,有欲望,有错觉,有逃不过的软弱。即使做错事,也没人一棒子敲死。大家都只是在各自的小世界挣扎寻找答案——这些东西看似平淡,却把人性里的真实讲了个明白。
他的电影对话多得让新观众抓狂,老观众却看出味儿来了。这些对白表面上唠嗑,其实很有讲究,是把“人生难题”拆开又和上了生活的酱油。比如在《帕西法尔》里,骑士一圈圈找圣杯,迷茫得不行,又执拗得要命。故事也没有标准的happy ending,人生哪有那么多标准答案?偶尔一部片子结尾璧人团聚,侯麦也偏要给你来一段主角脸上的若有所思——舞会人称热闹,镜头给到女主,她脸上就写着:“谁说人生只有庆祝?其实挂念着自己的难处呢。”
再说他那个拍历史片的路数。很多现实主义导演讲究一切都还原原汁原味,侯麦倒专门用假景、漆成金属光的森林,拍出一种“我在讲远古传说”的陌生感。他认为,只有认清“真相无法全复刻”,才能给观众和自己都留下想象空间。这种处理法,恰恰让那些深奥的人性、信仰挣扎更鲜明地浮出来。
还有一点挺打动人的,就是侯麦对空间与场景的痴迷。他不是随便找个地方搞定,而是常常提前一年选地方、甚至种花等花开,只为拍出角色处于“世界某处”的真实感。城市、乡村、海边,每个地点都跟人物的情绪有关系。旅行、开车、坐公交、闲逛,都是角色“行动的间隙”里自我对话的场合。别小看这些琐事,其实大家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些无聊的片刻慢慢变自己。
最后,不得不说侯麦电影“看着让人不安”。为啥?就是因为他从不强行给观众交待清楚道德立场,也不给你扣帽子,而是让人和角色一块进退维谷。你被这种温柔真实的迷雾包围着,好像在某个夏夜的凉风里想起旧人。侯麦自己80多岁还拍片子,一生跟电影死磕。如果说他有什么“天才”,那就是无论时代怎么变,他始终在用作品追问、照亮,不断探索人性那些无解又温暖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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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才思橘子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