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中“善”“恶”标准何以迥异于传统

非凡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7-25 20:16 2

摘要:大多数科幻的主色调是灰暗的,对未来的描绘是压抑甚至令人看不到希望的,作为“恶”的代表的暴力、流血、冲突总是充斥其中,如影随形。科幻中“善”与“恶”的标准与我们传统的善恶标准大相径庭。

大多数科幻的主色调是灰暗的,对未来的描绘是压抑甚至令人看不到希望的,作为“恶”的代表的暴力、流血、冲突总是充斥其中,如影随形。科幻中“善”与“恶”的标准与我们传统的善恶标准大相径庭。

在科幻电影《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中,灭霸集齐了六颗无限原石,然后几乎毫不犹豫地打出了一个响指,宇宙中半数生灵就随之烟消云散。在大多数人眼中,灭霸是毁灭、死亡与恶的化身。不过,科幻中类似灭霸的人物形象比比皆是,即便并非如灭霸这般可恶,也往往不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喜爱的角色,以至于人们对科幻形成了一种刻板印象——大多数科幻的主色调是灰暗的,对未来的描绘令人压抑,甚至让人看不到希望,作为“恶”的代表的暴力、流血、冲突总是充斥其中,如影随形。科幻中“善”与“恶”的标准与我们传统的善恶标准是大相径庭的。

关于人类社会未来可能走向的思想实验

每当天气转冷的秋冬季节,总会有一些种类的昆虫大量死亡。对此,人类基本见怪不怪,认为这就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但在日常生活中,如果有人曾见识过有人员伤亡的严重车祸现场,往往会受到巨大的冲击,甚至会终身难忘;以人的生命问题来开玩笑,绝对是人与人之间的禁忌。各国政府在制定各种政策的时候,也绝不会以人员伤亡作为可能的前提。

但大多数科幻中往往伴随着灾难性事件,人的生命在许多场景中都贱如草芥。这些情节的描写虽然会对读者(观众)产生冲击,但常常成为科幻的成功之处(可以吸引读者/观众的眼球)。比如,在阿西莫夫的基地系列中,银河帝国崩溃之后,伴随的是剧烈动荡、充满灾难的千年时光。无独有偶,《三体》中威慑纪元结束时,三体人决定将42亿人类集中赶往澳大利亚,在这一过程中人类遭遇了屠杀、饥饿、疾病等,导致大量人口死亡。这些情节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也仅仅是深刻的印象而已。

科幻中诸如此类成为其常态的情节为什么不会导致人们的排斥呢?因为科幻在本质上就是关于人类社会未来可能走向的思想实验。詹姆斯和门德尔松在《剑桥科幻文学史》中论及《希尔德之梯》认为,思想实验对科幻至关重要。科幻本质上就是思想实验,那么,上面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因为无论是思想实验还是科幻,都可以在一种假想的环境中演化。那么,现实生活中的禁忌话题在科幻中就可以自由地谈论了。事实上,这正是科幻的一大特色。冈恩就曾直接指出,“科幻小说引以自豪的是它能够而且愿意讨论有争议的问题,在这方面,还没有任何一种通俗小说可与科幻小说相比:种族、政治、宗教、习俗、性——都是些礼仪之邦禁忌的题目。”他认为:“将熟悉的场面置入不同的环境:在过去,在将来,或者在某一个星球上,那么即便是这些禁忌也可以规避。”因为科幻就如思想实验一样,条件可以作理想化的变换,所以讨论有争议的问题就显得游刃有余。

弱化个体,强化整体人类概念

人们关于科技善恶的看法,往往是基于个体的利益或者传统的人类视角之上作出的评价。无论是作为个体,还是传统的人类视角,如何获得一个稳定的生存环境,是千百年来人类孜孜以求的主要目标。在《交错的世界:世界科幻图史》中,冈恩认为,为实现这一目标,人与自然界中其他的动物并无太大的不同,被视为动物的人类必须不断开拓自己的领地,扩大自己的生态圈,扩张自己的疆土。他指出:“这就是地球的进化史,而人类是其中的一部分。”

但基于传统的人类视角科技善恶的评价,在科幻中发生了一些变化。在《三体》中,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莫过于刘慈欣借助叶文洁之口提出的“宇宙社会学”理论了。这一理论认为,在人类当前的科技水平和社会状况下,存在两条不证自明的基本公理: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二,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从这两条公理出发,又引入了两个概念——猜疑链和技术爆炸,进而建立起关于当前宇宙社会图景体系的一门学科。在《三体》中,正是基于猜疑链理论,刘慈欣才得出了三体人必然会对地球发动攻击的结论。而且后来也是借助猜疑链的存在,面壁计划实施形成的威胁,才导致其他星球的人对三体人发起攻击。在这一理论的指导之下,作为个体存在的人脆弱无比,令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不同文明的碰撞中,整个宇宙显得冷血无比。

对于这一现象,冈恩主张,“从宇宙的视角来看人类:宇宙并不关心个人的生死,也不在乎人类的存亡。在它的发展过程中,就包括恒星和星系壮观雄伟的诞生与消亡,包括宇宙本身的慢慢衰退,直至热寂,即熵的形式消亡。但即便是这些事,宇宙同样也是漠不关心的。”他还进一步指出:“那些非要将宇宙臆想为具有目的性或关切心的人,也许从这些想法中获得了安慰,但他们也在冒险。他们不仅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还因为自己的任性无知而白白浪费了这些生命,浪费了人类的目标和努力。”正是因为科幻中对人的个体感觉的弱化,同时强化了作为整体的人类的概念,这是科幻中关于“善”与“恶”的评价标准发生变化的又一原因。

科幻中的自然规律视角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家人、亲朋好友生活健康、快乐、长久,希望自己的民族、国家繁荣昌盛。那么,能够为人们的这一朴素愿望提供帮助的科技,显然就会被认定为“善”的科技,反之则为“恶”的科技。比如,袁隆平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杂交水稻技术,解决了无数人的温饱问题,因而被人们称为“善”的科技。同样,2023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发现了核苷碱基修饰,从而开发出了有效的mRNA疫苗来对抗COVID-19。这一开创性的发现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对mRNA如何与免疫系统相互作用的理解,是每一个人的福音。(社会科学报社融媒体“思想工坊”出品 全文见社会科学报及官方网站)

来源:贴近地面飞行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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