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影《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是2008年在英国和爱尔兰上映的一部影片,以8岁小男孩布鲁诺的视角,以个体命运折射出纳粹对犹太人进行的极端残忍屠杀。
电影《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是2008年在英国和爱尔兰上映的一部影片,以8岁小男孩布鲁诺的视角,以个体命运折射出纳粹对犹太人进行的极端残忍屠杀。
二战期间,纳粹德国对犹太人实施种族灭绝政策。纳粹建立大量集中营,对犹太人进行监禁、迫害甚至屠杀,数百万无辜生命因此消逝。“条纹睡衣”正是集中营囚犯的标志性着装,这一细节直接指向这段残酷的历史。
这部影片改编自爱尔兰作家约翰·伯恩2006年出版的同名小说。作者创作小说的初衷,是希望通过孩子纯真的视角,剥离战争的宏大叙事和复杂政治因素,聚焦于战争对普通人,尤其是无辜儿童的摧残。
天下8岁男孩都一样
8岁男孩布鲁诺,最大的乐趣,一个是看探险故事书,一个是跟伙伴们一起玩。这是无论哪个年代,无论哪个地方,所有小男孩健康的、天然的心性和需要。
布鲁诺在柏林有已经一起玩了很久的好朋友,当得知得跟随当军官的父亲搬走时,他很不情愿,不得不跟好朋友们说再见。
当搬到新地方,安顿下来后,布鲁诺一边观察着新环境和里面的人,一边还是想做他感兴趣的事,一是探险,二是交朋友。
他从房间窗户看到一处“农场”(孩子哪里会知道那是集中营)。
小少年们是这样,总有办法找到路,去进行他们的探险。
布鲁诺爬窗户,跳过沟沟坎坎,来到他从卧室能看到的“农场”边。隔着铁丝网,认识了穿着条纹睡衣的犹太小男孩什穆尔。
两个小男孩简单的聊天,带着各自还相当有限的生活经验和认知,带着对巨大的残酷与恐怖的懵懂和不解。一两回接触下来,他们成了好朋友。
儿童对朋友的“背叛”
孩子是聪慧的,是弱小的,是本真的。
当面对德国军官的吼叫质问时,布鲁诺说谎了,不承认是他拿饼干给什穆尔吃,说是什穆尔自己偷吃。
看到这一幕时,我非常为什穆尔担忧,因为他将面对的,无疑是德国军官的毒打,甚至杀害。
但又能理解布鲁诺。
8岁左右的儿童,对成人权威(尤其是穿制服的军官)有强烈的敬畏甚至恐惧。当军官严厉质问时,布鲁诺的第一反应是“避免被惩罚”,这种恐惧瞬间盖过对朋友的忠诚——他还无法清晰权衡“诚实维护友情”和“反抗权威可能带来的后果”,只能通过说谎来逃避当下的威胁。
另一方面,这个阶段的孩子仍处于“自我中心”思维阶段,难以站在他人角度思考后果。布鲁诺可能只想到“如果我说了实话,军官会生气打我”,却无法立刻意识到“说谎会让什穆尔独自承担惩罚”。
从家庭角度来看,布鲁诺的父亲和姐姐对犹太人的贬低、对权威的绝对服从,可能也潜移默化地让他觉得“顺从军官的意志”是“正确”的做法。
布鲁诺的说谎,是儿童在恐惧、认知局限和环境影响下的复杂反应,也让后续他的愧疚和想要补偿什穆尔的行动更具悲剧力量。
看着布鲁诺真诚地向什穆尔道歉,什穆尔抬起被暴打的眼睛、伸出小手跟他握手表示原谅;
看着布鲁诺因为交到什穆尔这个新的好朋友而跟爸爸说他不愿意离开这里;
看着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面临着多么大的危险,天真地商量办法去帮什穆尔找他“再没回来”的爸爸;
看到换上什穆尔带来的“条纹睡衣”(囚衣)——我不愿意往后设想,但影片配乐无疑让我感知到一步步逼近的恐怖。
布鲁诺的妈妈撕心裂肺地倒下时,屏幕前的我同样心痛如绞。
两个小男孩之外,那位从集中营被派到厨房帮工的犹太医生,布鲁诺的妈妈,布鲁诺的奶奶(着墨不多但从几处细节可以理解到),身上都展现着人性的光辉,也呈现着一个一个普通人被战争、暴虐施加的巨大苦痛与悲惨命运。为免剧透太多,等你亲自找来看吧。
来源:李跃儿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