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旧框架迎接新纪元——《无名小辈》

摘要：片名A Complete Unknown / Going Electric / Dylan Goes Electric (2024)，别名摇滚诗人：未知的传奇(港) / 巴布狄伦：摇滚诗人(台) / 鲍勃·迪伦：摇滚诗人 / 要插电 / 完全未知。

今天聊聊美国电影《无名小辈》。

片名A Complete Unknown / Going Electric / Dylan Goes Electric (2024)，别名摇滚诗人：未知的传奇(港) / 巴布狄伦：摇滚诗人(台) / 鲍勃·迪伦：摇滚诗人 / 要插电 / 完全未知。

1965年，纽波特民谣音乐节，鲍勃·迪伦做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他拿起电吉他，面对台下民谣音乐爱好者的嘘声，彻底打破了过去的传统。这一刻成为了音乐历史的转折点，也成为本片最高潮的部分。导演詹姆斯·曼高德并没有着重拍迪伦的“背叛”，而是聚焦在台下那些愤怒的观众上。他们曾是迪伦的粉丝，现在却在咒骂他“毁掉了民谣”。

鲍勃·迪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民谣的诗人，是摇滚的叛徒，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怪人。曼高德的电影并没有试图还原他的整个人生，而是抓住了他最核心的特质。与其详细剖析，不如直接展现他身上的“不确定性”。电影从1961年迪伦第一次来到纽约讲起，到1965年纽波特音乐节的事件结束，仅四年时间就浓缩了他最鲜明的个性。从一个刚到纽约的懵懂青年，到迅速成为时代的象征，再到他亲手打破别人对他的所有标签。

演员蒂莫西·柴勒梅德的表现追求的是形似与神似。他的造型让人想起年轻时的迪伦，瘦弱的身材，凌乱的卷发，眼神总是带着迷茫和一种计算的冷静。初到纽约时，迪伦带着满腔热情为偶像伍迪·格思里弹唱自己的歌，他眼中充满了朝圣般的崇敬。但成名后，他被成群的粉丝包围，却冷冷地说，“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人。”他渴望被看见，却又讨厌被定义。

为了让影片更具个性，导演通过音乐来推动剧情。迪伦的歌词本身就充满了隐喻，导演干脆用他的歌声来代替部分叙事。例如，当电视播放古巴导弹危机的新闻时，迪伦唱着“你们建造的武器会杀死自己”。在他与女友西尔维争吵后，迪伦与琼·贝兹对唱《你不再是我的宝贝》，台下的西尔维泪流满面。没有台词，便将三人复杂的关系展现得淋漓尽致。

迪伦不断吸收周围的影响，又迅速抛弃他们。民谣前辈皮特·西格将他引入音乐圈，但他却用电吉他反击这种传统；女友西尔维引导他关注民权运动，可成名后他却嫌她“太过较真”；琼·贝兹在他事业上帮助巨大，但他却讽刺她唱得“像牙医诊所的画”。迪伦需要他们，但从不依赖他们。

影片中，女性角色的表现有些单薄。西尔维被简化成“受伤的缪斯”，琼·贝兹则成了“被辜负的搭档”，梅维斯·斯台普斯的出现更是匆匆一瞥。现实中，这些女性都是杰出的艺术家，但在电影中，她们似乎只是围绕迪伦旋转。

1965年，纽波特音乐节，鲍勃·迪伦用电吉他炸开舞台，台下的嘘声一片，指责他是背叛者，但也有不少掌声，支持他的创新和叛逆。其实，纠结“民谣还是摇滚”的人，根本没有理解迪伦的真正意义。死板的音乐分类让人乏味，音乐不应被限制，它是一种自由流动的生命力。影片将镜头从舞台转向观众席，看到有人愤怒地离场，也有的人随着节奏兴奋地跳动。这正是改革的常态，阵痛中伴随着改变。

艺术家的责任不是取悦观众，而是不断超越自己。电吉他不过是工具，真正的反叛是他敢于对世界说“不”。今天再看那场演出，嘘声已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历史对勇者的致敬。那些当年骂得最凶的人，可能没料到，正是在那个时刻，民谣和摇滚的新纪元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