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彬彬有礼,带着不容忽视的贵族腔调,1941年的法国沦陷区,一部名为《沉静如海》的电影,用这样极致的静默,撕开了战争最隐秘的伤口。
当钢琴声戛然而止,门框里出现那身笔挺的德军制服时,法国少女妮安娜与祖父的沉默抵抗便开始了。
然而这位深夜闯入的德国军官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对不起。”
彬彬有礼,带着不容忽视的贵族腔调,1941年的法国沦陷区,一部名为《沉静如海》的电影,用这样极致的静默,撕开了战争最隐秘的伤口。
银幕上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张力,普鲁士贵族军官维尔纳每晚走进客厅,向着壁炉旁静坐的祖孙道安,然后陷入无尽独白。
他谈论音乐、故乡、一战中死去的父亲,以及他对法兰西文化的热爱。壁炉的火光摇曳,老人和少女始终一言不发,用凝固的背影筑起尊严的堡垒。
但沉默之下,暗流已悄然涌动。
维尔纳的身份是占领者,灵魂却是个作曲家,他记得初遇时妮安娜弹奏的巴赫平均律,并在圣诞夜坐到同一架钢琴前,指尖流淌出相同的旋律。
琴键旁,妮安娜端坐着,脖颈的线条在火光中微微发亮。维尔纳的手缓缓抬起,悬停于她的肌肤之上,咫尺之间,最终却轻轻落在椅背,只道一声:“圣诞快乐。”
这是全片最接近肢体接触的瞬间,发乎情,止乎礼。
而情感的爆发,在隐秘处更显炽烈,趁维尔纳外出,妮安娜潜入他的房间。她捧起他遗留的围巾,将脸深深埋入织物,呼吸着侵略者、敌人、心上人的气息。
她躺在他的床上,蜷缩如归巢的鸟。没有一句告白,没有一次触碰,此刻却胜过千言万语。
音乐是这部“无言”电影真正的语言,当妮安娜发现抵抗组织在维尔纳的汽车下安装炸弹时,民族大义与心底爱意猛烈撕扯。
她冲上楼,却无法开口警示,绝望中,她奔向尘封的钢琴——维尔纳入住后她便发誓不再弹奏,十指重重砸向琴键。
巴赫《平均律》前奏曲骤然炸响,节奏繁复如惊涛拍岸,琴声拽住了维尔纳的脚步。他回身凝视,沉醉于这突如其来的“馈赠”。
就在此刻,等待不及的同伴发动了汽车。爆炸的火光映亮窗户,维尔纳猛然醒悟:是琴声救了他,四目相对间,震惊、了然、感激与哀伤如电流穿透寂静的空气。
《沉静如海》颠覆了传统战争片的炮火轰鸣,它的残酷藏在细节的褶皱里,法国主妇捧着空罐子排队,换来的却是过期变硬的面包。
镜头一转,德军卡车正卸下整条猪腿、成箱的糖与酒。饥渴的目光投向掠夺者手中的物资,无声控诉着占领的本质是剥削。
妮安娜犹太学生的消失更如寒冰刺骨。一次课后拜访,邻居轻描淡写:“搬走啦,带着好多行李。”对门大姨推来学生遗弃的自行车:“你不要,别人也会偷走。”
妮安娜冒雨推车离去,抬手擦拭眼角,钢琴犹在,琴音已绝,一个家庭的命运,一个民族的伤痕,尽在这留白之中。
东线战场的调令终于到来,维尔纳最后一次踏入客厅:“许多同伴死在远东。零下30度……我被抽调去了。”
妮安娜端坐沙发,泪水决堤,却仍沉默如雕塑,维尔纳转身出门,发动引擎。就在这一刻,她如离弦之箭冲出房门,拍打着车窗,平生第一次对他开口:“再见!”(Adieu)
这声“再见”在法语中直译为“与神同在”,实则是诀别的哀鸣。维尔纳笑了——他终于听见她的声音,那里面是谅解,是祝福,是承认他是一个“人”而非野兽。
车灯刺破黑暗,载着他驶向苏德战场的“绞肉机”,妮安娜则剪短长发,加入抵抗组织,窗台上的白色天竺葵成为行动暗号。
“相较于太多人只百分之一相爱却装出百分之百,电影主角百分之百相爱却只流露出百分之一,但这百分之一的力量便足够震撼了。”
当维尔纳的手悬停于妮安娜颈后光影之间,当巴赫的乐符在生死关头化作警报,当那句“再见”混着泪水灼穿冬夜,我们触摸到了那百分之百的爱,它被国仇家恨压入深海,却以更磅礴的力量,托起人性不灭的辉光。
硝烟终会散尽。而沉静如海的爱与尊严,成为穿透时空的永恒灯塔。
《沉静如海》以“沉默”为刃,剖开战争最痛的伤口,它让爱情成为遥望的星光,让告别成为永恒的绝响。当大海的沉静下涌动着未言之爱,我们看见:所有深爱皆克制,所有悲剧皆时代。
当然最重要的,在这部电影中,沉默既是弱者的反抗武器,亦是守护尊严的屏障,而打破沉默的“再见”,则是对人性共通性的终极承认。
维尔纳因识破纳粹谎言被调往苏德前线(近乎必死),离别时,珍妮含泪说出唯一一句台词:“再见”(Adieu),成为两人一生中首次也是最后的对话。
以时代为背景的故事线,让我们从中感受到了难以磨灭的悲情和痛苦。
但从中也有一些让人无法忘怀的情谊,或许这也是导演想要最终表达的,时代绝对是影响人们感情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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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阿婆橙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