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男性暴力叙事与性别表演在电影中出现蝎子和青蛙的经典寓言故事,观众可以将车手视作故事中的蝎子,因为他总是难以自控,深陷于暴力和犯罪之中,并且在某种意义上亲手摧毁了自己过上美好新生活的可能。这一点则与故事中,蝎子无法克制伤害他人的冲动相对应。但我们也可以将车手看作
不知道大家是否曾经看到过一些关于瑞恩·高斯林的meme,就比如“I Drive”、“这就是我,文学上的我(对于Literally Me的错译)”等,这些名场面都出自这部上映于2011年的《亡命驾驶》。有趣的地方在于,这些梗的出现,以及人们对于高斯林的迷恋现象本身,恰恰与《亡命驾驶》这部电影想要传达的核心主题,形成了一种完美的对应关系。这或许只是一个集体无意识的巧合,但《亡命驾驶》能让人们在过去14年里乐此不疲地讨论,必然有其独特的魅力。
车手钟爱的蝎子缎面夹克男性暴力叙事与性别表演在电影中出现蝎子和青蛙的经典寓言故事,观众可以将车手视作故事中的蝎子,因为他总是难以自控,深陷于暴力和犯罪之中,并且在某种意义上亲手摧毁了自己过上美好新生活的可能。这一点则与故事中,蝎子无法克制伤害他人的冲动相对应。但我们也可以将车手看作是故事中的青蛙,他所穿的蝎子夹克,对应了趴在青蛙背上的那只蝎子。此时蝎子所指向的并不是具体的人,而是将人拖入深渊的暴力和犯罪。关于这个寓言,影片并没有给出具体的对应关系,只是借车手之口,在黑帮尼诺死的时候说道:“尼诺没能游到对岸。”这当然可以指尼诺被犯罪(蝎子)拖入了水里。两种说法在不同的层面似乎都有一定道理,但真正有趣的地方在于,关于这个寓言的两种解释都有一个共同的元素,即“不可控的暴力”。蝎子的本性是伤害他人,故事的结局则是走向毁灭,而电影中的每个男性角色似乎都受困于这样一种神秘且无法摆脱的宿命。车手在整部电影中一直游离在黑色与犯罪的边缘,他虽然身为逃亡司机,却不愿意过多地参与暴力犯罪中。但不论如何,总会出现难以掌控的情况将他拖入到如同泥潭一般的暴力循环里。艾琳的丈夫斯坦德因为盗窃而入狱六个月,但在出狱后他始终无法摆脱之前所欠下的债,最终被人利用后惨死街头。香农则是对金钱总有一种不加任何掩饰的欲望,所以不可避免地与黑帮产生了联系。最后,就连电影中执行暴力的上位者:伯尼和尼诺,同样也受困于一个更加庞大的权力系统,他们无法承担冒犯这个系统的后果。这样一种由男性所主导的暴力叙事,同样是黑色电影的重要遗产。这些电影中的角色通常都会将暴力行为当作其男性身份的象征,对于他们而言,暴力不仅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手段,也是男性主体性的构建仪式。著名的社会学家瑞温·康奈尔曾经提出过一种霸权式的男子气概,她认为,父权制作为结构性的压迫系统,会着重强调男性的“阳刚”、“理性”和“保护者”的形象,并以此来巩固其权力的合法性。结合到电影中,车手对于极端暴力和守护纯真的痴迷,恰恰就是对于霸权型男子气概的直观实践。联想到车手的“扮演行为”,以及他所效仿的那些好莱坞和黑色电影角色,正是这种男子气概的源头所在。车手扮演电影角色的行为,也与朱迪斯·巴特勒的性别表演理论存在某种联系,后者认为男子气概并非一种内在本质,而是通过重复的社会行为和各种符号被“表演”出来的。这样一种对于性别固有形式的认同,就像是人们在各种限制下,日复一日,不停带着焦虑和快乐而穿上的东西一般。在这段描述中,巴特勒将性别认同视作为一种恋物癖式的符号实践。在《亡命驾驶》这部电影中,男性角色同样也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种恋物倾向。比如车手钟爱的缎面夹克和皮手套,还有伯尼的剃须刀等等,这些符号无疑都是暴力的象征。他们对于“替代物”的迷恋,就等同于他们对于暴力和男子气概的迷恋。至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整部电影的主题就是一场关于男子气概的终极幻想。 来源:国外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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