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黑幕大揭露!从《可怜的东西》到《阿诺拉》:骂伪女性电影

非凡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0 17:49 1

摘要:去年是好莱坞电影的小年,有些媒体甚至称之为“票房灾难年”,2023年编剧工会和演员工会的双重罢工导致2024年片量锐减,这从第97届奥斯卡的提名名单就能看出来。

去年是好莱坞电影的小年,有些媒体甚至称之为“票房灾难年”,2023年编剧工会和演员工会的双重罢工导致2024年片量锐减,这从第97届奥斯卡的提名名单就能看出来。

能掀起现象级热潮又符合奥斯卡审美的大制作(像《奥本海默》那种电影)缺位之下,已在戛纳斩获金棕榈大奖的《阿诺拉》,这次成为了奥斯卡的宠儿。

其实《阿诺拉》本就是今年得奖呼声最高的一部,它在整个颁奖季表现都很好,接连获得了评论家选择奖、制片人工会奖和导演工会奖,唯一能和它竞争的也只有拿到演员工会奖的《秘密会议》。

相比后者那种四平八稳、全方位挑不出问题的老派艺术片,前者的新鲜面目更被看好。就连颁奖礼前Deep Seek给出的预测都认为最佳影片会颁给《阿诺拉》,理由是奥斯卡更倾向于认可这种“兼具艺术性与社会议题的作品”。

(插句题外话:Deep Seek除了最佳女主角没猜中,其他几个大奖预测全部正确。)

《阿诺拉》横扫奥斯卡是独立电影的胜利,也是美国独立片商NEON二度将其发行的金棕榈作品转化为奥斯卡赢家。

5年前,这家公司就帮《寄生虫》打入北美市场并成功问鼎奥斯卡。

虽然不像A24那么出名,但NEON收购的电影自2019年起一直包揽金棕榈。

这家片商团队小、风格灵活,擅长将文艺片带入大众视野,不回避暴力、挑衅和限制级题材,青睐有挑战力和开创性的作品。

《阿诺拉》再次证明了其选片眼光独到。

不过,相比在戛纳获得的经久掌声、一致好评和高度肯定,华语观众似乎对《阿诺拉》好感很低。

该片在豆瓣只有6.8分,很多人批评电影肤浅、剥削女性、男性凝视、迎合白左的政治正确,只是一个“霸道总裁爱上我”之后幻灭的俗套闹剧。

那为什么这届奥斯卡的学院会员也喜欢它?其实他们大概和戛纳评审的想法差不多,认为这是一部“以挑衅的姿态揭示了全球化时代的阶级寓言”。

《阿诺拉》想讲的不是救风尘,而是阶级矛盾,是上层和底层之间的鸿沟。

它就像一部荒诞戏谑的北美版《寄生虫》。

乌鸦不能变凤凰的故事当然不是非要用性工作者的设定,这只是导演肖恩·贝克希望消除“围绕性工作的耻辱感”的个人志趣。

但不得不说这个设定很成功地让北美评论人透过对比,更认定了该片的好。

比如《综艺日报》认为《阿诺拉》和《漂亮女人》一比较高下立见,更有甚者更把该片“抬咖”到和费德里科·费里尼的《卡比利亚之夜》放在一起讨论。评论一致认为《阿诺拉》兼具娱乐性和思想性,具有颠覆性的力量。

我个人对《阿诺拉》的观感主要是剧本写得实在太好了,非常工整的好莱坞三幕剧结构里,对白处处暗藏揶揄和机锋。

比如阿诺拉第一次去富二代家时,两人上楼前的对话就暗示了她的“阶级跃升”。

第二幕的寻夫尤其精彩,三个打工人从敌人变成合作关系,一起满世界奔波找人,叙事的转折丝滑,而且虽然台词密集过载,却没有一句话多余,能拿下最佳原创剧本奖绝对实至名归。

而最终奥斯卡把大奖都颁给它,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学院偏爱有潜力的独立电影导演。

2020年zhao婷的《无依之地》也是同时拿下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奖。

奥斯卡过往也曾时不时就爆冷把最佳影片颁给1000万美元预算以下的独立制作,比如2021年《健听女孩》、2016年《月光男孩》。

肖恩·贝克十年前就以一部iPhone 5S拍出的《橘色》入围了圣丹斯国际电影节,独立精神和对电影本身的热爱,也是他的鲜明特质。

他上台领这届最佳导演奖时又重复了一次在戛纳领奖时的苦口婆心:呼吁电影人都继续为大银幕制作电影。因为在日渐分化的世界里,人们聚在影院看一部电影时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安静、一起沉默的感受是弥足珍贵的。

独立电影如今在大银幕上愈加式微,但这种来自创作者的诚恳还是让人动容。毕竟影展也好奥斯卡也好,它们存在的意义也是因为还有很多人爱电影。

今年唯一称得上爆冷的大奖,应该只有最佳女主角也花落《阿诺拉》而不是《某种物质》。

其实我们很难评价为了角色苦练电臀舞的米奇·麦迪森和为了角色牺牲形象的黛米·摩尔谁为表演付出更多。

不过《某种物质》落败,应该原因之一在于奥斯卡一向对B级片有偏见。这和好莱坞的传统审美有关,恐怖类型片是很难博得学院会员好感的。

《综艺日报》就有提到,有些参与投票的会员明确表示自己讨厌该片,而且也看不出黛米·摩尔究竟什么地方突破了她自己。客观而言,《阿诺拉》的米奇·麦迪森也有给到超越剧本的表演,比如结尾那场戏,剧本上写她只要哭了就可以,但电影里她的临场发挥明显更有层次。

这一届的其他奖项,像最佳男主角男配角、最佳改编剧本,因为都和前哨战完全重合,所以几乎不存在争议。

有英文评论提到《五分钱男孩》如果入围了最佳导演奖可能还略有讨论空间。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的奥斯卡在延续近年对女性议题、性少数群体、少数族裔问题的全方位关注之同时,大概也是最国际化的一年。

《艾米莉亚·佩雷斯》和《我仍在此》在入围最佳国际影片的同时,也都入围了最佳影片和其他重量级奖项。

比起每年都千篇一律的沉闷颁奖典礼,今届奥斯卡赛果公布前跟不同影迷与编辑朋友热烈讨论《阿诺拉》是否过誉,甚至是否一部烂片的争论,反而更为有趣。

而且这个争论是非常理性的,讨厌《阿诺拉》的人其实知道它被拥戴的原因,因为它是独立电影啊。

它平民视角、演绎了阶级冲突啊,它还打破好莱坞商业电影框架啊;而喜欢《阿诺拉》的人同样很清楚它被鄙视的原因,因为它消费女性啊,它种族主义啊,它不就戛纳金棕榈八点档而已嘛。

虽然是有一点替失落影后的黛米·摩尔感到可惜,也认为赢了最佳女配角的佐伊·索尔达娜应该竞逐最佳女主角才对。

但正如刚才所说,尽管无法接受今届年度电影是一部自己看到中途会觉得不耐烦到想要离场的电影,但我可以理解米奇·麦迪森受到万千宠爱的原因,特别是看完《粗野派》之后,我尝试找出另一个解读《阿诺拉》的方式。

《粗野派》是一部接近四小时的史诗式电影,罕有的中场休息之后,阿德里安·布劳迪饰演的犹太建筑师终于跟失散的妻子久别重逢。

他的金主盖·皮尔斯饰演的富商没放过这个一尽地主之谊的机会,邀请两人一起聚餐,顺道替她洗尘。

席上富商开了个玩笑,朝建筑师丢了一枚硬币,叫他俯身把钱捡起来,然后说:“真好,你替我省了一块。”暗示他是主人,你是我的食客,穿我的、吃我的,要在妻子面前奚落这个富有才华的建筑师。富商自然觉得自己是风趣极了,很会玩高端幽默,寄人篱下的建筑师假装不懂,妻子看在眼里则什么都懂,早已怒火中烧。在我心目中,《阿诺拉》就是那枚丢向一名登堂入室的伟大艺术家的硬币。用钱捧红了你,就可以用钱丢你。

当肖恩·贝克捧着奖状在台上高呼独立电影万岁的时候,我一直想起阿德里安·布劳迪离开餐桌捡硬币的那一幕。奥斯卡颁奖典礼本身就是一场豪门宴,台下正是美国最富裕、最地位显赫的特权巨星们。

这个非同凡响、摆脱主流的独立电影导演——对他们来说,是这个没钱拍大制作的穷家伙,居然拍到一部讽刺俄罗斯土豪,把愚蠢的人描写得那么露骨,风趣极了的高端幽默电影。

这就可以理解到为什么被他们选为年度电影的作品是《阿诺拉》这枚硬币。

而不是在某种意义上更露骨、更淫秽,把丢出这枚硬币背后的阴险诉说出来的《粗野派》。

比起《粗野派》这一部刻意留白,让那股资本主义的恶意显得欲盖弥彰的美国黑历史电影,电影海报上那座倒转展示的自由神像。

或者更概括了这一整年一一迈向特朗普2.0时代的电影思潮。反转的美国精神象征,当然标志着一场令艺术家迷途堕落的美国梦,也暗示了一个资本主义社会倒错的骗局。

譬如说,藏在《艾米莉亚·佩雷斯》这个“歌颂”变性人重夺身体自主的政治正确左翼主题之下,它却正好就上演了右翼资本阶级的变脸把戏。

故事里,虽然卡拉·索菲娅·加斯科恩饰演的毒枭不惜代价做整形手术,口口声声变性是他的心愿。

但观众很快就会发现,他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纯粹做一个女人,电影也不是关于所谓的性别认同,这位墨西哥毒枭只不过是发财立品,然后买一个新的身份。

他只是想买赎罪券,买一个慈善家的名份,做个好人先于做个女人。

但毒枭洗心革面甚至自我去势,变(性)成为大慈善家的“女人梦”背后,她仍然恃着丰厚的既有资本展示其淫秽与阴险的一面,他要抢回自己的孩子,要将自己的前妻以至唯一知悉变性秘密的律师留在身边,美其名做我闺密,其实像极了为满足自己梦想而接济犹太建筑师的富商。我是金主,你们都吃我的、穿我的。用金钱买起、掌控自己的性别和身体只是一个伟大的说法,能够控制你们拥有多少人身自由,那才是他真正意淫的高潮。

无论是50年代的美国富商,今日美国电影男女左右通杀的墨西哥毒枭,还是今日再次掌权的政治狂人特朗普,都流露着一派资本家的嫖客心态。

他们没有想去拯救任何人,只是抛出硬币,然后嫖了他们,xx了他们。大资本家强了建筑师,大毒枭把他的妻儿带回墨西哥强,犹如特朗普xx了乌克兰。然后这个国家云集中产阶级的影艺学院,却满场掌声赞扬一部描写一文不值的美国风尘女如何识穿俄罗斯特权土豪如何粗暴荒谬的独立电影。

这种叫人难堪的吊诡性,不亚于《某种物质》明明是女性导演想要讽刺资本社会、电影圈子里的男性凝视,结果电影本身——包括在颁奖典礼上扮演邦女郎,展示撩人的招牌咬唇动作的女主角玛格丽特·库里,不就同样都在服务男性凝视,在他们的意淫之中诱人地俯身捡起地上那枚硬币?

建筑师当然明白不过,如果不捡,金主将会舍你而去。或者你在这个充斥资本阶级的电影圈子里就会混不下去,甚至会不欢而散,被人批评丢脸不得体。

看颁奖典礼前夕特朗普与泽连斯基的会谈就知道了,美国右翼——那些最熟悉西方电影的社会精英们,常嘲笑演员出身的泽连斯基并不是做总统的材料,但至少他表明了自己不是健美操尤物,他是一个选择不去捡那枚硬币的演员。

被富商xx多年的建筑师最后深深不忿地跟妻子说,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但我们别无选择。泽连斯基却展现了另一种粗犷派的器度。他的表现可能比《飞黄腾达》饰演特朗普的塞巴斯蒂安·斯坦更出色,但影艺学院当然不会给他一个奥斯卡影帝提名。

而在这个上下翻转的美国电影版图里,都有一些特立独行,仿佛懂得倒立行走的人。恭喜即将成为第三个孩子的父亲的基南·卡尔金。

《真正的痛苦》仿佛给了沉浸在自觉肩负救济大任,好像要下一盘很大的棋的那些中产嫖客富商明星们很清脆的一巴掌,你们没有。你们只是走过别人家门,放了颗石头。

来源:波老师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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