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伍迪·艾伦，美国最著名的导演之一，1935年生于纽约，迄今已经执导了50部电影。他行事低调，4 次获得奥斯卡奖没有一次到场，但是从不缺席每周一的爵士乐演出，因为他在乐队里吹单簧管。

伍迪·艾伦，美国最著名的导演之一，1935年生于纽约，迄今已经执导了50部电影。他行事低调，4 次获得奥斯卡奖没有一次到场，但是从不缺席每周一的爵士乐演出，因为他在乐队里吹单簧管。

（伍迪·艾伦）

伍迪早期的个人生活一直鲜为大众所知——直到他和女友米娅·法罗的养女宋宜成为情人，随后，米娅起诉伍迪，指控他性侵了两个人共同的养女迪伦，当时她只有7岁。

这桩官司虽然过去了三十年，但是宛如一场永远没有结束的罗生门。从米娅的自传（《What Falls Away: A Memoir》，1997，Nan A. Talese）和伍迪的自传（《毫无意义》，2022，新星出版社）中可以明显看出，两个人不仅对事件的讲述各有侧重，在某些事情上的说法也互相冲突，都试图证明对方在说谎。不过，他们也并非全然是各执一词，仍然有些重要的客观事实是谁都无法更改的，这也使得我们接下来对事件的梳理和回顾有据可依，真相如何，各位看官自有评判。

伍迪和米娅

事情要从伍迪和米娅·法罗的恋情说起。米娅1945出生在洛杉矶的比佛利山庄，是著名演员，曾获得过金球奖，在1980年前后和伍迪成为情侣。

两个人此前都结过两次婚，相识时，伍迪是单身汉，米娅则是一位超级妈妈，她当时有7个孩子，其中4个孩子是领养来的亚裔儿童，包括后来成为伍迪妻子的大女儿宋宜。

（从左至右分别是萨沙、马修、弗莱彻、宋宜、黛西、米娅、摩西、拉克）

米娅一直很关心落后地区的儿童福祉，还在2000年成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到目前为止，米娅一共有过14个孩子，10个是领养的，其中不乏残疾儿童。

在约会几个星期后，有一次看电影时，米娅表示想怀伍迪的孩子，让他很吃惊，又过了几个星期，米娅提议要结婚。伍迪认为两个人约会的时间还太短，而且之前的两次婚姻让他觉得，婚姻不是必需品，所以他拒绝了，这让米娅很恼火。

1985年，米娅再一次提出想要生一个孩子，那个时候她已经超过40岁，她说自己快要生不了了，并表示伍迪可以选择性参与孩子的养育。两个人为此努力了几个月，却毫无动静。米娅只好又收养了一个女婴，迪伦·法罗，就是七年后指控伍迪性侵的小女孩。

（迪伦·法罗）

米娅和伍迪的关系维持了13年，两人一共合作了13部电影，但是作为恋人，他们并没有建立一种很紧密的关系。他们从来没有正式同居过，据伍迪说，米娅似乎还有其他男人。

约会的头一两年，米娅偶尔在伍迪的公寓过夜，后来逐渐变少，伍迪则从不到米娅的公寓过夜。暑假时，米亚带着孩子去乡下住，伍迪会抽时间拜访，他对别的孩子都很冷淡，只和一个患有脑瘫的韩裔养子摩西·法罗一起玩。米娅收养迪伦之后，他也非常喜欢这个女儿，并且提高了拜访的频率，后来他成为了这两个孩子的养父。

（迪伦、伍迪、摩西、米娅）

在收养迪伦一年多之后，米娅宣布自己怀上了伍迪的孩子，但是她觉得伍迪对自己的怀孕不够关心，就向后者要回了公寓的钥匙。1987年12月米娅生下最后一个亲生孩子罗南·法罗后，和伍迪渐渐疏远，绝大部分时间米娅和罗南在一起，伍迪很难见到他。伍迪后来发现，作为孩子的父亲，罗南的出生证明上，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2013年米娅在接受《名利场》采访时表示，罗南可能是第一任丈夫弗兰克·辛纳特拉的儿子，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分手。

（弗兰克·辛纳特拉）

神秘的宋宜

时间来到1992年1月13日，当时四岁的罗南每周都要到伍迪的公寓和一位儿童心理医生进行面谈，米娅有时陪他一起去。这一天，在等待期间，米娅在壁炉台上发现了一些裸女照片，她认出那是21岁的宋宜。她止不住地浑身发抖，打电话给伍迪告诉他，她发现了照片，让他离她的家人远一点。她带着照片离开，随后这件事传遍了全世界。

米娅在自传中说，伍迪后来来到她的公寓，缠着她苦苦哀求，但米娅认为她和伍迪已经无可挽回了。米娅在自传中写到，她对宋宜说，她仍然爱她，这个家还像往常那样欢迎她。伍迪的版本则是，宋宜此时被米娅锁在卧室里，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宋宜和伍迪）

让人好奇的是，宋宜作为一个全球性新闻的主角，无论是个人信息还是对整个事件的发声都很难找到，在中文世界更是如此。米娅的自传对宋宜的信息提及不多，而且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她一边说爱宋宜，一边却从未提起过宋宜的任何优点，反而近乎直白地表示她是弱智，但实际上宋宜在哥伦比亚大学取得了硕士学位。难道是宋宜和伍迪的关系影响了米娅的情感和讲述吗？但是在讲起伍迪时，米娅倒是不吝于给这个“人渣”一些美言，对于某些约会的片段甚至描绘得异常美好。

下面的信息主要来自伍迪在自传中对宋宜的描写，让我们得以对这个人物了解得更多一些。

宋宜出生在韩国，大约是1970年生人。她从未见过父亲，“她的母亲要么没钱抚养她，要么不愿意照顾她。在记忆中，她穷到只能吃土。农村生活对幼小的宋宜来说是一场噩梦，她五岁时离家出走，在首尔的大街上游荡。”“她从垃圾箱里找东西吃，有一次她饿得不行，以至于从垃圾桶里捡起一块肥皂，想把它吃掉。她被修女带离街头，最终进了一家孤儿院。”

1977年的一天，米娅出现并收养了宋宜。她教宋宜英语，但对这个7岁孤儿的表现很不满意。她会半夜叫醒宋宜，训练她，“（米娅）为了惩罚宋宜不能更快地学习拼写，把她倒吊起来，并威胁说如果她不能学得更快，就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这时，米娅和她的丈夫安德烈已经关系不和，他们大吵大闹，吵醒宋宜并让她害怕。”

（儿时宋宜和摩西、米娅）

宋宜开始跟着米娅的拍片档期到处搬家，先在伦敦附近住了两年，后来在纽约曼哈顿生活了很久，米娅从来没带她去逛博物馆、看电影或者看演出，连在中央公园散步都没有。

三年后，米娅和伍迪成为情侣。宋宜和伍迪第一次说话时，他问她想成为什么人，她说，一个老板。什么老板？无所谓，只要是老板。但总体上他们很少说话，伍迪和米娅的自传都提到，当时宋宜挺讨厌伍迪。

宋宜很有个性，孩子中只有她敢挑战米娅的权威，即便如此，她也仍然像其他被收养的女孩一样要做很多家务。她每天乘好几路公交车，送她的弟弟妹妹上学，和妹妹拉克带患有脑瘫的摩西去看医生，每晚为摩西瘫痪的腿做按摩。周末米娅带她们去乡下时，拉克负责做饭、打扫卫生，宋宜负责看孩子，虽然她更想留在城里，和朋友们待在一起。

伍迪有一两次建议米娅给宋宜找个心理医生，因为她看起来很孤僻，米娅知道伍迪有篮球赛门票，就让伍迪带她去看球赛。比赛间歇，他们聊起之前那种不融洽的气氛，宋宜坦率地表示，她并非讨厌他，只是觉得她母亲把他当做工具人，而他却毫不知情。

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比之前融洽了很多。大学时代的宋宜转学艺术后，会跟伍迪讨论她对模特、艺术和心理学的兴趣，以及她的生活、她对未来的希望。

有一次21岁的宋宜从大学去找伍迪，伍迪给她放映了《第七封印》，卖力地向她讲解电影中的深意，她认真地听着，然后伍迪俯身吻了她，她顺势和他接吻，对他说：“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手。”

（宋宜和伍迪）

宋宜的裸照被发现后，米娅把所有的孩子叫到一起，说宋宜被强奸了，然后把她锁到卧室里，不允许她对外联系，并对她拳打脚踢，用电话打她。米娅还会在半夜给伍迪打电话，告诉他宋宜很自责，想自杀。米娅有个邻居是著名的精神病专家，他说服米娅让宋宜去看医生。结果宋宜一出家门就打电话给伍迪，说她没有要自杀，也不后悔和他在一起过。之后宋宜被送到缅因州的一个夏令营里工作，以远离伍迪，但是他用化名频繁和她打电话，营地向米娅汇报之后，米娅立马就猜到了那是谁。

后来22岁的宋宜和57岁的伍迪开始正式交往，1997年两人在威尼斯结婚。

（两人在威尼斯结婚）

伍迪这次选择走进婚姻的理由是，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要确保死后的财产归属是明确的。宋宜和伍迪一起领养了两个女儿，她选择成为全职太太，负责照管别墅和孩子，空闲时去电影院、博物馆或者去商场淘便宜货。现在孩子已经上了大学，她每天花很多时间在跑步、瑜伽和健身班，“她的身体就像海豹突击队员一样健康”。

（现在的宋宜和伍迪）

没有尽头的判决

回到事情爆发的时候，因为和宋宜的关系，伍迪对摩西、迪伦、罗南的探视权在一定程度上被限制了，并且有可能彻底失去他们。

1992年8月4日，伍迪去乡下别墅探视孩子，米娅和朋友外出购物，但告知家人要看好伍迪。伍迪和摩西、迪伦、罗南、还有朋友的三个孩子在屋里看电视，家里有两个保姆和一个家教。晚上伍迪和米娅一起去镇上吃晚饭，讨论关于监护和探视的问题，并在客房留宿，第二天吃过早饭，和迪伦、罗南待了一个小时。然后伍迪回到城里，第二天被告知，7岁的迪伦指控她性侵了自己。

一个保姆说，前一天共处时，伍迪跪在迪伦面前，头靠在她的腿上，面对着她。米娅去询问迪伦时，迪伦说爸爸把她抱到阁楼上，摸她的私处，还向她许诺，带她去巴黎，并给她一个电影角色。

这项指控首先被报告给了纽约州儿童福利局。

伍迪嗅到了危险气息，立即提起了三个孩子的监护权诉讼。米娅当然不想让伍迪得逞，而且从孩子角度看，他们的父亲和姐姐成了情人，这不是容易理解和面对的事。但是伍迪不想失去这三个孩子，尤其当他听说了宋宜在家里的遭遇后，觉得孩子们（尤其是收养来的孩子）在那里不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必须把他们解救出来。

（报纸上的报道）

8月9日，米娅带迪伦去做阴道检查，并没有发现性侵的痕迹。警方传讯伍迪接受审问和测谎，测谎师是1978年至1987年间联邦调查局的首席测谎师，伍迪通过了测谎。当警察要求米娅进行同样的测试时，她拒绝了。

警方雇佣了耶鲁－纽黑文医院的儿童性侵诊所（属于耶鲁大学医学部），展开了一项为期六个月的调查，伍迪、米娅、孩子们、保姆，每一个相关人员都接受了面谈，迪伦一个人就面谈了九次。调查员发现，七岁迪伦的每次口供差距很大，但又存在明显的一致之处，那就是每次提到猥亵的事情，她都会先说起伍迪和宋宜的关系，说起米娅多么可怜。

调查期间，米娅还提交了一份视频证据，视频里，迪伦身体赤裸，在母亲的询问下讲述自己是如何被侵犯的。但是这段视频并不连贯，断断续续，让人起疑，米娅解释说她是在等迪伦开口。该诊所最后给出的专家意见，认为迪伦没有遭到伍迪的性侵，关于录像带上的陈述，很可能是她对家庭中的压力做出的反应，也可能同时受到了米娅指导或影响，其中似乎透露出排练的痕迹。但该诊所销毁了调查笔记，所以法官认为该结论可信度较低。

1993年6月7日，法院宣判，法官认为伍迪自私，不值得信任，与宋宜的恋情更是放大了他作为监护人的缺陷。而米娅是个有爱的母亲，对孩子的需求很敏感，尊重他们的意见，虽然有证据表明，她与宋宜、迪伦和罗南的关系存在问题，但完美并不是养育子女的条件，所以没有必要变更监护权。尽管所有调查团队、医生证人都证明伍迪无罪，但是法官取消了伍迪对迪伦的探视权，进一步限制了对摩西和罗南的探视权。

1993年10月7日，纽约州儿童福利局经过为期14个月的审查，也排除了对伍迪的猥亵指控。

（伍迪对判决很不满）

Metoo运动又把往事冲上岸

在事件后来的发展中，不得不提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米娅和伍迪的孩子，罗南。罗南1987年出生，很小就显示出高智商，他11岁上大学，22岁在耶鲁大学拿到法学博士学位，之后为奥巴马和希拉里工作3年，2012年离职后又在牛津大学获得了政治学博士学位，随后开启了他辉煌的记者生涯。

2017年，罗南扛下重重阻力，撰文指控电影界的风云人物哈维·韦恩斯坦长期的性侵、强奸恶行，引起轩然大波，众多受害者纷纷在网络上实名响应，韦恩斯坦最终被判23年监禁。这一事件直接引发了美国著名的反性骚扰运动——Metoo运动，2018年罗南获评《时代周刊》100大影响力人物。

（罗南，维恩斯坦、伍迪艾伦）

罗南一直坚信自己的姐姐迪伦曾受父亲性侵，多次公开表达对姐姐的支持，他在2016年的专栏中写道：“我一直相信我姐姐，这从来都是真实的，即便当时5岁的我也对父亲的奇怪行为感到困扰：他半夜爬到她的床上，强迫她吮吸他的拇指。”

Metoo运动到来后，已成为母亲的迪伦在2018年1月接受了第一次电视采访，一时间，到处都有人在谈论这件事。尽管有斯嘉丽·约翰逊、哈维尔·巴登等少数人公开为他辩护，他的第一任妻子哈琳，还有戴安·基顿等前任女友也全都站在他这边，但是在巨大的浪潮中，伍迪这边的反驳显得很无力。

（迪伦接受电视采访）

媒体开始将他和许多被定罪的人放在一起谈论，他的新电影《纽约的一个雨天》无法在美国发行，4部电影合同被合作方终止，学校不再开设关于他的电影的课程，他的镜头从一些纪录片和电视节目中剪掉，许多演员公开表示后悔与伍迪艾伦合作，有的捐出片酬，仿佛第一次听说对他的这项指控。很多私下里表示支持的演员，因为担心职业受影响而不敢公开发表意见。伍迪在自传中说，“我觉得这很有讽刺意味，因为这正是女性多年来不公开表明意见反对各种骚扰者的理由：她们的职业生涯会受到影响。”

米娅大家庭的阴暗面

关于伍迪性侵案，2018年5月23日，伍迪和米娅的养子摩西发表在博客上的一篇文章又引起了关注。

（成年后的摩西）

摩西1978年1月27日出生于韩国，是一名脑瘫患儿，2岁时被米娅收养，后来也成为伍迪的养子。他在康涅狄格大学获得硕士学位，现在是一名专业的心理治疗师，擅长收养创伤治疗，特别是对被不同种族的父母收养的孩子。

当时14岁的摩西也在伍迪被控性侵的现场，是当时家里最大的孩子，他的文章不仅对性侵一事做了回应，也向大众揭开了米娅和这个庞大家庭内部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提到，事发那天下午，房间里到处都是人，除了自己以外还有5个孩子、3个大人，全都被反复告知伍迪是一个怪物，没有人会允许迪伦和伍迪单独在一起，在电视房当着大家的面把头埋在迪伦两腿间就更不可能了。

至于那个阁楼的版本，“那是一个未装修完、只能爬行的空间，在陡峭且倾斜的屋顶下，有钉子、玻璃、捕鼠器、粪便、樟脑丸 、塞满了衣服的箱子和母亲的旧衣柜”。迪伦在2014年发表的公开信里还增加了一个玩电动火车的细节，可摩西说那里根本装不下一套能开的电动火⻋，而且对一个7 岁的孩子承诺带她去巴黎并让她成为电影明星就更是奇怪了。

（迪伦2014年发表的公开信）

事发几个月后，在家里工作了6年的保姆辞职了，她说米娅向她施压，让她站在自己这边指控伍迪。后来她作证说她看到米娅花了两到三天时间录下了迪伦的裸体举证视频，她在证词中说:“我记得法罗女士当时对迪伦 说，‘迪伦，爸爸对你做了什么？迪伦，爸爸接下来对你做了什么?’迪伦似乎并不感兴趣，法罗女士会停止录像一会儿，然后继续。”摩西说他本人也⻅证了这一过程。而当年质疑视频的治疗师也立即被开除了，对米娅来说忠诚非常重要。

当摩西后来看到诊所的调查报告上说，迪伦的陈述有种排练的感觉，可能是受母亲的教导或者影响时，他觉得这正好概括了母亲对他们的养育方式。

摩西说自己一年级暑假时，米娅要在摩西的卧室贴墙纸，但是一整天也没找到的卷尺晚上却出现在了摩西床上，米娅把正要睡觉的摩西叫起来，一遍遍问是不是他拿了卷尺。因为没得到她想要的回答，米娅扇了摩西一巴掌，把他的眼镜打到了地上，然后告诉他，两人要排练今天发生的事情，米娅会从外面走进房间，摩西会告诉她，我非常抱歉拿了卷尺去玩，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这样排练了至少6次后，米娅让他按照排练的方式，把他拿了卷尺的事去告诉兄弟姐妹。

这样的事不止一次，让摩西感觉焦虑和恐惧，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在米娅朋友在场的情况下对她大喊“你在撒谎”，米娅把他带进卫生间，扇他耳光，打他的胸口并大声叫到“你竟然在我的朋友面前说我撒谎，谁给你的胆子?你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骗子。”只要摩西稍微忤逆她的洗脑行为，她都绝不容忍。摩西说这样的经历让他慢慢变得忠诚、顺从且恐惧。

摩西说，母亲在当年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伍迪和宋宜的关系非常别扭，破坏了家庭且对母亲伤害很深。但是这段关系本身对家庭的伤害远不及母亲之后的行为，此后，她的种种行为让这段背叛成为全家人生活的重心。

摩西还揭露出米娅的不堪一面，米娅和第一任丈夫离婚后，搬进了朋友多莉家里，然后和多莉的丈夫普列文睡在一起，并怀了他的孩子，然后他们结婚了，多莉一度因此事的刺激被送进精神病院。

（米娅和普列文）

我们在一开始提到，米娅因为关爱儿童才收养了这么多落后地区的孩子。但是正如宋宜也曾经提到的，她喜欢把他们领回家，向全世界展示一个博爱的母亲形象，但并不喜欢养育他们。她生气时，会把孩子（有的是盲人或者有肢体残疾)拖下楼梯，锁进卧室或衣柜。

米娅曾经因为一些非常微小的错误，把因小儿麻痹症而瘫痪的撒迪厄斯·法罗关在屋外的工具棚里一整夜。“米娅让撒迪厄斯在公开场合戴上沉重的铁制腿套，而不是较轻的塑料腿套，因为轻腿套会被戴在裤子里面，不会被媒体摄影师看到，而米亚希望她收养残疾人的事得到宣传。”

宋宜挨了最多的打，因为她最不怕米娅，宋宜小时候，米娅曾把一个大瓷器扔向她的脑袋，幸运的是没有砸中，只有碎片打在了腿上。

摩西有一个妹妹塔姆·法罗，一生都在和抑郁症作斗争，但是米娅拒绝提供帮助，坚持认为她只是喜怒无常。2000年的一个下午，在与米娅的最后一次争吵后，她服药过量自杀。米娅告诉别人，服药过量只是个意外。

2008年，感染了艾滋病的拉克，被米娅抛弃在医院，独自死去。

2016年，撒迪厄斯在离家10分钟路程的地方，在⻋里开枪自杀。

（塔姆、撒迪厄斯、米娅、罗南）

（拉克）

摩西在文章中说，“如果你不能完全按照母亲吩咐的去做(无论要求多么过分)，那你几乎不可能在她的屋檐下生活。”

摩西的文章发表出来后，自称“为受虐者代言”的迪伦说摩西的言论是对整个家庭的背叛。

以上，我们对伍迪·艾伦事件做了详细梳理，在这场复杂的纠葛中，无法真正分清对错。如今伍迪·艾伦88岁时还在拍电影，米娅也依然投身于落后地区的儿童福利工作。

来源：人类调研所